“直走到头,左拐,走到尽头,有一个门,推开就是了,哈哈哈,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
“不过你力气真大啊!还没人能抱起来这个缸子呢!”
“你几百年没见过人了,真是的。”
“说的的是哈。”
按着肉球说的路线,哑光找到了埋有酒的大树,手脚并用挖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两坛来。
都是一样的黑瓷,只是上面的封口和火漆不太一样。
管不了那么多,抱着一坛看起来火漆稍微复杂一点的酒就跑了回去,就恩人要紧。
“喂!那坛不能动,那是蟠桃宴上的仙酒,你个浪费东西的小姑娘,你倒是让我抱回去啊!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吗?啊!”
哑光好像听到后面的大呼小叫了,只是不想回答,也不想搭理他,一心想着受了重伤躺在床上的桃。
重新解开了衣服,就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又渗透了缠了两圈的绷带。
这次想闭眼也不行了,刚刚从外面的井里打来了一盆水,直接把衬裙整个撕了下来。
一部分叠成方块浸湿敷在头顶,一部分准备擦拭身体。
揭开了封口的黑瓷瓶飘出了一股极其好闻的味道,就像春天的树林里的味道,青草的清香混着生机勃勃的太阳,即使是不喝酒的哑光也开始觉得这就是一瓶好酒,不过还是管不了那么多,小心翼翼开始了工作。
桃雪白的胸膛和鲜红的伤口被白酒覆盖,轻轻揉搓,一点一点清理伤口周围细小的杂物,有小石子,草籽,还有细细的指甲残留。
不知道为什么擦着哑光的心就跟着疼了起来。
这个人明明很强大的吧,而且轻易就答应了自己把自己带回他的府邸,都没顾得上照顾自己的伤口就又下山帮自己买衣服和吃的。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到了缝合阶段,就更是不敢下手了,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准备工作才不让手抖,特意挑了一根接近肤色的颜色,催眠自己说,这不是伤口,这就是自己绣的荷包。
等到缝合完毕,又再次擦了一遍酒精,换了头上毛巾的水,天就擦黑了。
这个山洞里很奇怪,能看到外面的天黑,可是屋里的光线却没有减弱。
哑光摸摸自己的肚子,饿了,抱着桃下山给自己买的衣服去了隔壁房间,这个布料以前只看过,连摸都没摸过,居然是丝绸,滑滑的好舒服。
因为肉球后遗症,所以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开始换衣服。
后院。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三百七十五颗,天啊,那个小姑娘到底来不来啊,大爷我都快无聊死了,以前自己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把自己叫醒了却不负责任,这种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