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看着秦毅，打量了半晌。
秦毅尴尬地笑笑：“啊？果然这样是不行的吧？选助理是要面试过的吧？”
不，比面试麻烦多了。
威哥心中抱怨道。
瞿梵这个人很奇怪，他的第一个助理，是公司随便派的，那人平日里很老实，也不是什么追星族，对偶像之类的也并不感冒。可做了瞿梵一个月的助理之后，小助理的眼神越来越狂热，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殷勤，到最后居然彻底变成了一个会翻瞿梵垃圾桶的痴汉。
听说那人被赶出公司，是因为被人发现他偷偷把瞿梵用过的餐巾纸收集起来，放在自己的包里贴身携带，有事没事还会在网上和人炫耀……实在是太变态了，导致周围的人都受不了偷偷向上面告发了他。
在他之前的几个经纪人也是。
居然因为瞿梵太受欢迎而吃醋，内心不满最后还闹割腕自杀。
公司一度以为这是因为经纪人助理都是女生的关系。
于是改用男人。
然后发现男助理在几个月后一脸猥琐地盯瞿梵的下半身……
威哥作为一个常伴瞿梵身边的人，能深刻地了解那个人对凡人来说的危险程度，看了看秦毅高大的身体，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秦毅忽然笑了，拉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绮尘的胳膊。
“那她可以吗？”他问道。
我们不收女的。
威哥本想这么说，可视线落到小姑娘身上的那一秒，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被噎住了。面前的人小小的，正抬头看着他，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脸状况外的表情。
也许这个人可以。
不知为何，他的脑袋里就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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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行！”
老仙君闻言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反对道。
秦毅拍拍老仙君的肩膀，劝说道：“又不是叫小菇去干嘛，就是当三天实习助理嘛。你有什么好反对的？”
“给那魔头当助理？亏你想得出来！”老仙君气呼呼地，“魔头诡计多端，小菇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呢！我不同意！不能让小菇去！”
“别这么说啊。”秦毅试图同他分析现状，“你看现在你、我，仙力都没小菇强吧？”
“那又怎么样？小菇在三界边缘这么多年，连个基本法术都弄不好。就算仙力再高要用起来也是力不从心的，万一遇到危险，你去哪找一个小菇赔我？！”老仙君是已经把绮尘当亲孙女来对待了，他怒道，“要去收拾魔头，那也该你我去！让个小辈出面算什么事儿？！”
老仙君态度决然，就是不同意。
秦毅没办法，只好转头对绮尘说：“小菇你和你们仙君说说。”
绮尘从游戏里抬起头来，愣愣地看了他们两眼，然后弱弱地回道：“可是上仙……”
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总是能抚平其他人焦躁的情绪，“我也不想去魔尊那儿……”
秦毅感觉头上有三条黑线划下。
乌鸦从头顶飞过喊着八嘎。
老仙君接着说道：“好了，这事不用多说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决定了……”秦毅看着他俩无奈道。
事情看似和平地解决了。
然而次日一早，在时钟还刚刚指向四与五之间的空隙处时。
绮尘安稳地睡在她温暖的被窝上。
开门锁的声音咔地一下扰乱了这一早的清静，有什么人轻轻地、慢慢地走了进来，窗帘刷地一下被拉开了。光线侵入到房间内，黄色的地板微微泛着光，绮尘突然被人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