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轻轻的撩起了她的裤腿,绳子勒处已经浸出黄色的液体,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在她的伤口上小心的抹着。
婉嫣推开他的手:“公子,脏,我自己来吧!”
瑞把药交到她的手中,然后在远处的椅子上看着她。
“你从哪里来?怎么会落迫成这个样子,还有你脸上的疤痕?”瑞忍不住的问道。
婉嫣听到这停止了上药,而是呆呆的看着只剩下一半的床纬。泪水汹涌不停的如决堤之水。
瑞心急的站了起来:“也许我可以帮到你。”瑞说完这句话,自己在心中都惊异起来。
“王爷,得走了!”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欧阳韵是宇文瑞出宫中带出来的随从,儿时就跟着他,与其说是随从,还不如说是他形影不离的伙伴,宫中的生活,是最无味的,在不知不觉中,欧阳已经像他生命的一部分,将近二十年,他们不曾分开。
欧阳虽然不会象他那样把自己隐藏起来,但是受到他的潜移默化,也改变了自己不少的心性,对于宇文瑞,他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他看着瑞直勾勾的眼神,在心里立即已经明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等到王爷的回答,拱手退下了。
瑞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知我者、欧阳、尚之也;如果欧阳不是太监,那么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如果尚之此时在这儿,他能知道。想到这,心中不免心伤,默默的遗憾着,看着坐在床上哭泣的婉嫣,他长叹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婉嫣再抬起头的时候,屋子只有自己一人了,恍惚之中,她叫到他的随从叫他‘王爷’。看着自己居住的环境,装饰也是宫中的规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和宇文轩有着此许的关系,因为他的眉眼和轩十分的象。想到轩,她恨由心升,不知不觉中,竟然咬破了红唇。
似乎听轩说过,他有一个弟弟和他长的最像,是他父皇最喜爱的贵妃所生,比他晚生了半年。
她正在暗暗思索之时,传来了轻轻的扣门之声,她抬眼看去,一个年轻的、一身绸衣的男子,站在门口:“在下尚之,我可否进来,看一看你的腿伤,然后再看看你身体最近恢复的如何了。”
“呃?这不在方便吧?”婉嫣心惊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入府晕迷之时起,就是我一直在给你医病,我是瑞王的贴身近卫,也是他的随医,我是日日都要来上几趟的。”他微笑的走进了屋子。不由分说的就为其把上了脉。
“姑娘,你的身体是好多了,不过身体长时间的被水泡过,体内还有寒气未净,还是好生的静养为好。”他说完转身要走。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便又接着问道:“你脸上的疤痕,已经数月了,现在虽然已经大好,可是昔日容颜不在,你可想除去,现在正是时候,时间过的太长反而难为了?”
婉嫣听了这话,心中不免高兴起来:“你是说,可以去掉?”
“应该可以,不过……”他低下了声音。
“不过什么?你说…其实你说也没用,我什么也没有…”婉嫣失望的缩坐了回去,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浇灭。
“只要你能忍住疼痛!”他看见着她失望的样子,急声说道。
“疼痛?只有这两个字么?仅此而已么?”婉嫣的眼中又放出了希望的光芒。
“对,不是寻常的疼痛,要在你身上取皮,要在你的脸上剔肉,你可能忍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能!”婉嫣跪坐了起来,一脸的坚毅,与国仇家恨,失子之痛相比,这算什么?
“好,等王爷回来我会禀告他。那咱们明日就可以开始!”他告诉她,并要离去。
“王爷...他不在府中么?”婉嫣问道。
“嗯,莫国公之女莫玉郡主一心思嫁瑞王爷,现如今突然一病不起了,莫国公只有一女,他爱女心切,便上了一纸奉书,言词恳求,就连皇上都动容不已。所以王爷回宫了。”尚之一字一字的说给婉嫣听。
“嗯,莫国公之女莫玉郡主一心思嫁瑞王爷,现如今突然一病不起了,莫国公只有一女,他爱女心切,便上了一纸奉书,言词恳求,就连皇上都动容不已。所以王爷回宫了。”尚之一字一字的说给婉嫣听。
“公子口中的瑞王爷,就是救我的恩公?可否告之一二?”婉嫣哀求道。
“可以,但是你的腿怎么样?能走么?”尚之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