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与她坐着的是许久不见的南宫静雨,虽南宫静雨姿容比许静微俏美,但此刻,这死沙的第一美女也是稍逊了些。
“南宫小姐,前方已准备妥当,凤轿随后便到,您看?”那媒婆唯唯诺诺问。
许静微无任何反应,恍若未闻,依旧目光游离着在发呆。媒婆甚是尴尬,南宫静雨便替她答道:“知道了,你们在门外候着吧。”
媒婆与女婢便退了去。
南宫静雨叹口气问:“姐,你是怎么了?是否与阿北有什么事?自从回来,你便这般闷闷不乐的。可是惦念松曜的朋友?虽然你退出松曜,但以后你还是可以回去的啊!”
许静微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你先出去,让我一人静静可好?”
董心缘喜出望外,不禁感叹许静微真是与她心意相通啊!然而却听那南宫静雨调笑道:“时辰快到了,姐,你可莫要羞涩,做新娘子可是每个女孩的愿望呢。”
董心缘见她没有离去之意,却听房外锣鼓声渐渐逼近,一咬牙,从靴中抽出匕首,挣脱潼耒的隐身法,扑向南宫静雨,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一下便成功把南宫静雨挟持住。
许静微与南宫静雨皆是花容失色,尤其是脖子被利刃威胁着的南宫静雨,吓得几乎窒息。
“对不起了,公主殿下。”董心缘冷冷警告,撇眼看去却不见潼耒有所动作,急得跺脚道,“庸医,发什么呆呢!还不带静微走!”
许静微轻捂红唇惊讶道:“还有谁在这儿?”她慌张地左顾右盼,潼耒便慢慢出现在她眼前。
“潼……潼先生……您这是……”
潼耒露出前所未有的窘迫姿态,抓耳挠腮道:“你……你与我走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今日是我大婚,你让我去哪?”
“你并不想嫁于上官北,又何须苦逼自己?”
南宫静雨气愤道:“难不成你们是来抢婚的?”
“公主殿下,劝您莫要说话,否则我不介意划破你的喉咙。”董心缘狠狠用匕首贴在南宫静雨下巴处,冰凉的触感让南宫静雨知道她绝不是在开玩笑。此前南宫静雨为了季往郢伤过董心缘,两人之间没有情意可讲,她可不觉得董心缘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当下只有老实站着,静观其变。
许静微低着头坐回去,默默道:“多谢你们来,但是……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不会亦没有反悔的机会。”
潼耒愤愤甩袖道:“你这般说只不过是因为你没有等到想等的人吧?若现在是他,你定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许静微绞紧手上罗帕,死咬下唇不让泪水流出。董心缘心中不住苦叹,原来许静微爱季往郢竟爱得那般深,这份感情甚至让她害怕。
董心缘见潼耒也撒起脾气,无奈问:“庸医,这如何是好啊?”
“我怎知晓?她不允,难道我还强逼不成?”这话潼耒却是特意说给许静微听的。
“静微,那件事我都知道了。我不是他,无法给你想要的,但,我不愿你就此阴差阳错嫁给不爱的人。我给你个抉择机会:跟我们走,有不确定的未来,还是就这般做你的上官夫人,伴着你不爱的人,静静过完一生?”
许静微听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但并未有所动作。房外开始有人接近,料想是迎亲的人来了。
董心缘焦灼无比,正欲再劝,潼耒忽然咒骂一声,而后猛地上去将许静微拦腰抱起,粗鲁地扛在肩上。
“潼先生,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许静微倒挂着,情急之下乱捶他的背。
“让你这般犹犹豫豫!”他狠狠拍了她的翘臀以示惩戒,却未曾想到许静微身份高贵,又是带字闺中的黄花闺女,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潼耒这愤怒一拍,便惹了许静微掩面娇嗔,嘴里不停骂他非礼。
董心缘与南宫静雨异皆是瞠目结舌,潼耒没好气道:“还杵在那做甚?走啊!”
“哦!”董心缘给南宫静雨施了定身法,而后与潼耒匆匆离去。两人皆是感觉到周围有高手在快速集结,他们未出手,只是因了许静微而投鼠忌器。
“你带静微走,我断后!”董心缘道。
“外面高手如林,你一人如何抵挡?”
“现在管得了这些吗?若不这般,我们这一趟便白来了!你放心,那些人也就武艺强些,在法术方面,哼,与本姑娘一般,也就是半斤八两的!”她撸起袖子装做自信满满的模样。
潼耒无法,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