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一怔:“夜雪儿怎么了?”
云汐淘气地扮了个鬼脸:“我今儿在她身上动了点手脚,她现在应该已经死过去了。”
玄凌皱起了眉头:“你干嘛对她下手?”
云汐陪笑地说:“我是以防万一啊,如果你不来救我,我被祭司院的人捉住,得有个说法不是,说夜皇后中了蛊,也算是个正当理由啊。放心,只是只龟息蛊罢了,暂时控制人的呼吸心跳,不会真的有事的。”
玄凌哭笑不得,这种无聊的蛊只有喜乐弄得出来,她上次装死吓他,惊得他手忙脚乱,脑海中一片空白,把云汐给笑得前仰后合,玄凌气得三天都没搭理喜乐。
“你和夜皇后是什么关系啊?杜恒永失手一次怎么就没下招了?这不符合他的个性吧。”云汐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将玄凌拉回现实。
玄凌看着她怀疑的眼神,感到一阵由衷的头疼,云汐是越来越精明,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他只能故作神秘地说:“等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你,你现在知道得越多,越容易惹麻烦。”
云汐扁了扁嘴,什么都搞得神秘兮兮的,不不起啊!
第二日,云汐去了一趟清心寡欲阁,玉贵人见到云汐,略感惊讶,不卑不亢地说:“真是稀客呀,年姑娘快过来坐。”
云汐冷眼看着这个虚伪的女人,在心里感慨,宋倩琳面冷心热,玉贵人面热心冷,所以她们两个一个能当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就只能当不受宠的贵人,宇文敦还是有点眼光的,不是吗?
她淡笑地说:“贵人娘娘,梦漓有事求您。”
玉贵人赶紧说:“年姑娘客气了,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云汐不动声色地说:“梦漓一向仰慕皇上的笔力,想讨一墨宝又不敢开口,听说贵人娘娘擅长模仿人的笔迹,还仿得惟妙惟肖以假乱真,是以想让娘娘仿一幅皇上的字迹供梦漓临摹。”
玉贵人眼中寒光一闪,淡淡地说:“年姑娘这是听了谁嚼舌头,本宫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云汐从玉贵人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玄凌的猜测并没有错,她轻哼一声说道:“娘娘,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十三王爷于梦漓有恩,您又是他母亲,梦漓不会和您为难,但是换了别人,就未必会有如此好心了,娘娘好自为知。”
她说完,转过头,毅然决然地走了。她不懂到底做错了什么引得玉贵人看她不顺眼,但这个反复无常,处处陷阱,杀人不见血的皇宫,她已经真心厌恶了。
杜恒永的事不能继续追究,玉贵人的事水落石出,这个哑巴亏她也只能咽下,云汐现在很想离开皇宫,去呼吸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可是自从上次和宇文风闹翻之后,他就始终没有来找过她,也不向宋倩琳提要带她出宫的事,她又拉不下面子让人去清他,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这一夜,云汐正在睡觉,忽然觉得一阵冷风扑面,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剑锋贴着她的胳膊掠过,划出一道血痕。
云汐又惊又怒,挥掌朝床边的蒙面人打去,好在那人的武功算不得多么高深,而云汐这三年被玄凌逼得紧,又得了素颜欢的一点功力,身手精进神速,已经达到了从前叮咛的水平。
数招之后,她放心地肯定,来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她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那刺客一剑抵在胸前。然后可怜兮兮地说:“大哥,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就算要死,至少也让我当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