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笑……”灵飞大着胆子冲他嫣然一笑。
司徒辰把她按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淡淡地说:“白总管说你要好好休息,你最好听话别再折腾,我很少见他表情如此凝重,这几个月来你新伤旧伤,浑身是伤,小心落下病根。”
灵飞伸手紧紧攥住了被子,为什么她觉得心跳得有点快?是不是伤势又重了。
司徒凝香眼见灵飞病情加重,不敢造次,第二天便乖乖回宫去了。灵飞每天喝三碗苦药,康复得很快,两天之后,唇上已经开始有血色了。
一连十多日,黑影没有出现,冷月的梅花镖没有出现,司徒辰也没有逼她做什么,他兑现了他的承诺,果然将灵飞保护得很好。
但灵飞却没有因此安心,反而更忧虑起来,她的例假已经过了七八日了,还没有来,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清晨醒来的时候那一阵阵恶心,更让她如坐针毡。
她可以小心翼翼地瞒着司徒辰,可是她究竟是怎么了,想到和黑影在一起的那个疯狂的夜晚,她浑身冰凉,不会真的那么倒霉怀上身孕了吧……
又过数日,灵飞坐不住了,她不能再这么坐等下去,虽然在火狐鼻子底下溜出王府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但这个年代又没有验孕棒,她必须得出去,找个大夫看看。
她惶恐不安地等着,终于盼到司徒辰被诏进宫去,立刻用胭脂在脸上画了个丑陋的血痣,溜出了王府。
看诊的大夫仔细地替她把脉,左手、右手、左手、右手,灵飞的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来……
终于,大夫缩回了手,笑着说:“恭喜夫人,确实是有喜了,刚刚一个多月,脉相很不明显,但老朽行医数十载,不会看错的。”
灵飞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对大夫说:“给我一副打胎药。”
“什么?”大夫惊愕地张大了嘴。
“让你开药就开药,别多问,别废话,否则当心你的狗命!”
灵飞拿着药包游魂一样地回到王府,趁司徒辰还没回来,她得速战速决。
他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灵飞完全没把握自己能不能瞒住司徒辰和火狐,平安地打掉这个孩子,但她不能再等了。连江湖郎中都诊出了她有喜脉,白辛只要一伸手,她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灵飞心惊肉跳地熬好了药,她的手瑟瑟发抖,她就这样杀掉自己的孩子了?虽然她对黑影咬牙切齿,可那也是她的孩子,孩子才刚满月……
灵飞放下药碗,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伸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不能再犹豫了,她绝对无力保住这个孩子,如果她死了,还谈什么孩子!灵飞握紧拳头,红着眼睛端起了药碗。
“王妃在干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灵飞手一抖,差点把药碗摔在地上。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平静地回过头,淡淡地说:“白总管,灵飞在喝补药,这是先前慕容侧妃好心给我的。”
“哦?王妃要补身子,还得自己熬药,看来小人该把浣冬拖出去杖毙。”
灵飞脸色苍白,白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知道她在喝什么,也许他不用看,闻都能闻到那药里藏红花的气味。
白辛缓缓走到她身边说:“小人给王妃两个选择,要么放下药碗,要么小人让王爷过来喂王妃吃药,他刚从宫里回来,正在问王妃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