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沂莫名其妙隐约感觉自己错话了。他听惯德弗老师的毒舌可将臣老师这么批他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他只乖乖地问道:“那个学愚钝不知所以还老师明示”
“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这世没有不中用的技能只有不中用的使用者吗?!还什么“
太弱了”你就没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弱?”将臣显了“大罗尸王相”杀气腾腾地吼道:“伸手出来!不惩戒你我难消火气!”
“老师“量天尺”送人了您哪里还有戒尺啊--什么藤条?!”
将臣正是抽出一根藤条藤条sè泽金黄挥动时没有“量天尺”般风雷相随只扬起点点琉璃碎光倒有仙家气派。
清沂哭丧着脸:“不会秒杀吧?”
将臣狞笑道:“何出此言?我素来宽以待人怎忍心伤害你呢?少啰唣伸手出来!”
一藤条落清沂手他便痛得要满地打滚要知道他可是痛觉削弱的死灵物啊。让他痛苦的是这藤条每打一下都打不掉血而是打落一个钱袋--这玩意儿竟然有“强制扣除金币”的属xìng!现阶段他想钱都想疯了都恨不得刮地三尺怎能丢钱呢?可他又不敢躲怕一躲就被打得狠只装可怜弱弱地问:“老师这法宝厉害啊什么来头”
“我三万年大寿时赵公明和关云长送的贺礼是那两厮采摇钱树的树枝、合力炼成的“挥金鞭”一挥之下金钱如土。哼你心疼什么金银财帛不过俗物而已不带来死不带走有甚可惜的!”将臣大袖一挥装着足足五万金币的钱袋消失。他一脚把清沂踢下去:“自己修习三rì后方可来听课!”
清沂再一次yù哭无泪。他知道那“量天尺”价值恐怕不下百万金币老师只收他五万也算仁至义了但总觉得冤枉啊!他打定决心下次听课时一定要谨言慎行绝不讨打。
接下来还能怎么着?继续和鲁迪朋友切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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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亚斯坦特首都。
普萝汀提着琴盒与食材推开门对坐床的奥利弗笑道:“有没有摔伤?”
奥利弗红着眼睛没有话。他灰头土脸的衣服脏得不成样子。
今天的表演中奥利弗普萝汀身边忍受无数目光。那些目光里有怜悯有惋惜有幸灾乐祸有奇他就像被拷问似的浑身难受。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以无视他人的目光其实他还做不到。
于是才演奏了半天他就撞开人群回来了。由于跑得太急又保持不了身体平衡他摔了几次。有心人扶他起来他也把“谢谢”二憋心里拼命逃回家中。他把门锁撞松了也把桌子撞翻了。
“再为我唱首歌吧那首带来阳光与快乐的歌曲。”
普萝汀撩了一下头发轻声唱起来。她唱的是普通不过的《鞋匠》却唱得婉转曼妙就像云层散开、从中落下的第一缕阳光。这阳光能驱散人心灵的迷雾让人焕然。
宛如阳光的歌声中奥利弗到很多很多。他见沾着朝露的鲜花见展翅高飞的白鸟见雨后颜sè鲜艳的蘑菇见随风飘荡的蒲公英见山涧跳跃的雌鱼见舒展花瓣的昙花他忽然发现自己虽失去双手但还能活着这身不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吗?渴盼死亡是有多么愚蠢啊。
死去就再也不能回来不能感受命的美不能听见如此美丽的歌声。
奥利弗拧身将脸埋枕头里使劲磨蹭几下这才抬头不意思地笑道:“明天再去一次吧我不会再逃跑的了。”
“喂你弄脏枕头了。”普萝汀道。
“再洗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