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不久,三八楼五人组也回来了。
小雪四仰八叉地横在沙发上,嘴上一直吵吵着累死了。乔巧很不仗义地揭了她的老底,感情这丫头根本没有跟着明星们搞创作,想方案。自己跑去国贸逛了半天的街。
“你要的队歌只谱了个曲子,词我想等明天去看看你们训练以后再填。”冯盈盈跟我说。
“这么快?”我有些吃惊,冯盈盈的创作能力可比巧克力强多了。“我开始想的是宣传任务从下周开始,那时候队歌出得来就成。”
冯盈盈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伊娃从后面踢了我一脚,道:“创作、宣传我都不在行,跟那儿憋着我总想骂人。要不明天我跟你去体育场吧。”
“……也行吧,省的你给冯盈盈她们捣乱。”我点头道,“不过,你明天得听我的,少看、不说,最好再把口罩墨镜的也戴上。”
“干嘛?”伊娃问。
“我好不容易把那些队员们给收买了,我怕你的臭嘴一叨叨再都给我得罪的罢训喽。”眼瞅着又要挨一脚的同时,我赶忙补充道:“还有就是你太漂亮,离得近了我怕队员们分心。”
应该是那句“太漂亮”称了她的心,伊娃示威性地朝小开望了望,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在看她。她就又想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我呢,说完那句不算昧心的话之后,早就窜到了院子里。
“同志们,我今晚有个饭局,就不在家吃啦。”我喊道。然后麻溜儿地上了我的八缸哈弗,扬长而去。
出门时其实还不到六点,但我错误地估计了交通的顺畅度,而且走的还是主路。等到快六点半的时候,八缸哈弗在路上堵得那叫一个瓷实。
早知道该留个成永德的电话好了。第一次跟人家县太爷吃饭就迟到,我这谱摆的未免有点大。
没办法,我只好把电话打给六哥,孟海涛,打算让他找到成永德先说一声抱歉。
刚拨通,我就见旁边一辆红色保时捷哼哧哼哧挤了过来。
“六哥,你到了么?”我问。
“老七,我堵在路上了,照这架势怎么也还得十分钟吧。”杜海涛道。
“你今天是不是开得那辆红色保时捷?”我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杜海涛道。
“你左边的黑色哈弗里面坐得是我。”我无奈地道。
又墨迹了十来分钟,总算是通畅了。可等我俩狂飙到镜花雪月,康斯坦丁的时针已经快指到十二了。
停好车,我俩着急忙慌地往里赶。路过大堂的时候,我看见成永德正在跟人争论着什么。
对方是个我不认识的中年胖子,只听他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道:“说了没有房间就是没有房间。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不管你下午是跟谁订的,反正晚上是我说了算。县太爷怎么啦?实话告诉你,别说县太爷了,就是排名靠后的市领导,也不敢在镜花雪月这么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