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会,衙役就带来了两人,妇人和身后的男子跪了下来朝着县令道:“民妇王李氏携儿王洛坤参见大老爷。不知大老爷唤民妇前来所为何事?”
县官道:“你家庶女王洛瑛状告你与你儿王洛坤杀父,可有此事。”
王李氏一听,赶忙磕了了头,哭诉道:“大人明察啊,民妇十六便嫁于王家,操持家务,还为相公育有一子。相公与我鹣鲽情深,相公便是民妇的天,民妇为何要对相公痛下杀手。那王洛瑛本是相公偏房所生,其母去后,民妇待她视如己出。”说着,悲痛的看着王洛瑛道:“洛瑛,娘和坤儿平日待你不薄,为何要将这弥天大罪诬赖给娘亲。”
安雅瞅着那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妇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身素衣的王洛瑛,不满的道:“自己丈夫死了,还没过守孝期,就穿的这般花枝招展,怎让人相信你夫妻伉俪情深。”
王李氏瞪了安雅一眼,又朝着县太爷解释道:“民妇觉得县衙乃是大堂,若穿着孝服冲撞了大老爷的仕途该如何是好。”
听到关于自己仕途的问题,县官也说了,“公子,判案审理是本县令的事情,何况王李氏穿什么不影响判案吧。”说着,一拍惊堂木,“王洛瑛,你说你嫡母兄长是杀父凶手,可有证据。”
王洛瑛看着县官,又看了看身后的王李氏,“回大人,民女那日分明瞧见大娘和兄长趁着侍女给爹爹送饭之时拦下侍女,然后给爹爹的饭里不知下了什么东西。待民女前去看望爹爹时,就听闻爹爹已经撒手人寰了。”
话还未说完,王李氏就接上了王洛瑛的话,“你得意思是你娘我给你爹下了毒不成?仵作已经验了尸体,是你爹身染旧疾,复发后身亡的。”
然后冲着县官哭道:“相公平日为生意东奔西跑,精神经常欠佳,那日民妇给相公的膳食里放的是他平时进食的药粉。药粉就民妇家,大人不信尽可去民妇家搜查,再请几位郎中前来,看看民妇所言是否有虚。”
听了王李氏的话,县令也便派了几个衙役前去王府,没过多久便拿着几袋东西回了县衙。
“王洛瑛,你可看清这药粉是你那日所见的吗?”
王洛瑛点了点头,答道:“回大人,就是这个。”
可谁知请了几位郎中前来,检查了药粉,纷纷回道这药粉只是平常利于养生的几味药,并无不妥。
这时,王李氏瞥着眼看着王洛瑛道:“洛瑛,你该信娘的话了吧。娘待你这般好,为何出言无赖娘亲,难道因娘亲昨日将你赶出王府吗?”
说着又去求县太爷,“县老爷,民妇也是看着洛瑛长大的,昨日已经给了它教训,民妇既已将洛瑛逐出王家,就请县太爷不要在责罚洛瑛了,她年纪小,经不起打啊。”番话说的悲悲切切,不知情的人简直要被王李氏的真心所感动。
看着底下那王李氏和王洛瑛,县官也觉得头疼,拍了拍惊堂木,“行了,此事水落石出,王洛瑛无赖家母,兄长。昨日已经打了板子了,今日你母亲既说已将你赶出王府,此事作罢,你就快快离去。”
然后便匆匆退堂了。
王洛瑛看着王李氏和王洛坤离去的背影,瘫倒在地的悲诉道:“我不信爹爹是旧疾复发,爹爹走的太突然了。定是她二人作怪!”
说着便看着天上哭道:“爹爹,女儿不孝,不能为爹爹抓出真凶,让爹爹去的不清不楚,都怪女儿没用啊。”
安雅看着哭的悲天悯人的王洛瑛,蹲下身子将其扶起道:“先回去吧。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的。”
她看着今日前来的王李氏,安雅也总觉得怪怪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如王李氏所料。
而且看到那王李氏离去时嘴上挂着的那抹笑容,安雅相信,这王李氏定不是什么好人。
临走之前安雅看着地上放着的药粉袋子,拾起了一个,偷偷地包好放在了身上,才和大家一起离开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