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除这个气味,我有办法半路放你一马。”随着呼吸香味越来越浓,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乌枫差点站不住脚。
“想睡吧,那你就睡啊,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彩云拖长了音调,声声催人如梦乡。
乌枫哐当倒地,庄妍随后跑进了门。
“废物,就你这还看不起我。”庄妍心里骂了一句。对上此刻的彩云,她也没把握能打赢。胳膊传来阵阵疼痛压弯了她的眉。
彩云不发一眼,直勾勾的看着庄妍,脚尖触底浑身不适。一想到刚才的羞辱,怒火支撑着尊严才让她生生站起来。
“你跑不掉的。”庄妍故作玄虚的喊了一声。附近没别的人家,最近的都在几里外。
“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陪葬。”彩云向前踉跄了两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正好看见乌枫腰间的夹囊——被搜去的药!
“你以这样残破的身子回去还不如死了呢。”庄妍大叫了一声,步子快速的往前撺了几步。彩云不可以活着回去,给敌人提了醒往后再有动作会非常难得手!
“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彩云沉下一口气,看准庄妍冲过来得步调,翻身便是一剑。
庄妍一吓,躲过一剑,却见彩云攻势不减,又一刀刺进了她脚边的地板。一口气还没吸进,直刺心脏的一剑已到身前!
手上传来熟悉的感觉,彩云得手的微笑还未退去,身子以沉重的摔在了地上。
“师兄。”庄妍吐出一大口血,挺着僵硬的身子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老四。。。”彩云伸手抓住男子的衣角,“你果然没死。”
“还好不是银刀。”老四抱着庄妍半跪在地上,侧脸垂眼看着地上的出气多进气少的彩云,
“十年前让你骗了,尔如今你将死,我也不求什么了。
安息,陈女。”
望着老四的中年叹秋的脸,彩云眼中生气渐渐散去。
“呼,吓死老子了。”田曼一下惊醒,坐起来用手心按着印堂。
换张床就做噩梦,这翠莺楼呆不得了。田曼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把靴子穿好了,起身去拿外袍。
半开着的窗有火光游过,她边梳头发便走过去看。
天还未亮,街上来来去去的都是些士兵。
“我错过了什么?”田曼喃喃自语,转身开门出去,两杆长枪瞬间在她面前打了个叉。
“邓堂主,李堂主有令。”
“请稍等片刻,我们这就去叫李堂主。”
守门说的去叫,就是叫更低级的楼中杂役去叫人。
“两位,不急着去叫人。”田曼忙招呼了一下,拿出一锭银子遮掩着给一人塞去,“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个给兄弟们喝茶。”
“邓堂主。。。”
“拿着。”田曼一听他们叫堂主,就知道有戏。帮会内部的事情好解决,跟李缺那关系处的。正牌邓豪给的唯一遗产。
“队长,这。。。”放跑田曼的小兵拿着银子不知如何是好。
老兵却拿过银子掂量了下重量,“这个堂主大方。这要打起来还得找个靠山才是。”
门口,大门口的距离不算远,层层盘剥之下,田曼的荷包空空如也。
“这里住店好贵啊。”田曼哭兮兮的收起荷包,往人少的路上去。黑衣藏于夜色,看了几波兵,觉着被堵了家门。
背着身退进一所空屋,有些庆幸还没卖掉这些房子。
再出来时,罗裙素衫,天也开始放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