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双臂一展,脸往厨房方向一侧:往那里走。
仆妇间一阵憋笑声,田振眼里充满了杀意往那里狠狠剜,声响立即止住。
“我这个自己学还可以,教人的话全看徒弟的悟性,你懂的吧。”田曼系上围裙,洗了手。
见挂着水珠的青菜翠绿可爱,“那就直接上手吧。”
“姐,大早上的最合适练功了,我当你陪练怎么样?”田振进门便觉不安,嬉皮笑脸的打哈哈。
仆妇接到他的眼色,为难的去收拾挂在一边的围裙。
“田大夫,这有俺们就够了。”
“公子有闹出了什么事情在要来厨房挨罚,不至于啊。”
。。。
“不耽误你们做事,”田曼立即划出了范围,“这边他来,你们去准备府里人的早餐。我教我弟弟,你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哈。”
“是。”仆妇们各自去忙,丢给田振一个‘以尽力’的眼神。
田振拿起菜刀的瞬间,偷偷的瞪了眼在一边忙碌的田曼:你再练剑,我定然要把场子找回来。
再也不看你是我姐就让着你。哼。
“想吃什么去拿食材,然后做出什么吃什么就好了吧。”田曼像是在跟田振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带徒弟,特别是没有基础的徒弟,她毫无经验。
“我要是没做好,是不是就没有饭吃了。”田振一听,停下手上切菜的动作,案板上乱七八糟的菜叶子堆了一个小山包。
“可以这么理解,”田曼点头,“我就想你吃不死你自己就行,要是你打算跟谢沁一样放弃的话,那也行。”
“那个黄脸婆,你拿我跟她比较?!”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啊,”田曼吓的肩膀一抖,回脸就是怼,“你这样子半路放弃很正常嘛,
呐,就当是来体验生活,切完了去玩,等着开饭吧。”
强迫别人心里不爽,果然如此。田曼一阵自怜:这样子要怎么管理那么多人?工会的事情都揽下来了,现在这一关都过不去。
明明手上都见血开光了,怎么遇到个有生命的活人还是。。。
“你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走啊。”一股被羞辱的感觉直冲脑门,田振握紧了手里的菜刀。
搞什么一会一个样子啊,那里惹到她了,不就是开个玩笑说要走么,她早点回家就好了,这样子算什么啊!
“。。。”田曼想到工会一阵乏力,治理不好的话就会工人暴动,跟眼前这个小子一样。
一阵苦恼,明明是学医的守着一亩三分地不好么。答案是不好,人头说没就没了,都不知道原因的。硬着头皮都要把事情办好办漂亮才行。
“我才不跟那个黄脸婆一样,你有什么本事都教出来,我学的会。”田振心里一阵纠结。如果是为了自己好的话。
反正今天到厨房切菜会被传出去,与其被当作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不如学会了扇他们脸。
“不需要再切一遍。”田曼顿了一下,收拾了一下用词。‘切的那么碎熬猪食’这句话说出去,他肯定跑。
不多时,几盘炒菜新鲜出锅。田曼伸筷子尝了一口,默默的舀了碗水:难道要先教腌渍咸菜么?
“怎么样?”田振看着田曼喝水不言,拿筷子挽了一坨菜,“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