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夫,你看最近也没人生病,这封城令。。。”
“三个月还没到时候,恕难从命。”
府门洞开,灰蓝布家丁矫健的跑进跑出,搬运桌椅、凉席、薄被等东西。
衣料华美的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女子左脸一块暗色的疤。
“这。。田大夫有所不知。”一个银灰袍男子双手抱拳道,
“我等家中养的人众多,人都要吃饭,迟迟不开城门,很多生意没法做。再不多时,我等只得遣散家中仆役节省开销了。”
“是啊,田大夫。别看我等现在这般,确实已到了囊中羞涩的时候。”
“田大夫,给个确切的时间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
“我下午会去武都府,诸位的事情我放心里,稍安勿躁。”田曼勉强勾嘴角。
见田曼包揽下来,人也不多说什么,抱拳道谢,互相对望。
“田大夫,有句话不知怎么说。”一人苦着脸问道。
“呃。。”田曼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掌心朝上,
“但说无妨。”
她心里千万个不想接话,想到给小孩们找老师还得从这些富户里来,说不定面前这人还能教个语文、数学什么的,只要不太难也能帮衬下。
“州牧大人这税收。。。”银灰袍男子说起话来口若悬河,田曼眉头紧锁,听的云里雾里,大概是指左巍收税比前任州牧高,查账补缴数量巨大,他们都块揭不开锅云云。
好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说自个不是土匪不收人头钱,原来打算连锅端。
“这样啊。”田曼点着头,眼里有些爱莫能助的神色,
“这个事情吧,它不归我管。既然各位说了也是信任田某,我可以跟州牧说,有没有用还看州牧的意思。”
“多谢田大夫。”
“田大夫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是,大家都是邻居。”
送走这些人府里基本有点烟火气,大门里出来一些瘦小的身影,大张着不安的眼睛,压抑着喜悦的感情。
田容看着这些孩子不太友善,外来的看她害怕居多。
一条石板路与草地这间的线便分隔了他们。
“田容,这些小朋友暂时拜托你了。今晚前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照顾他们的人呢。”田曼大步往屋里去。
说今天要只是在叫他们快点,居然能这么快。什么都没准备,就一个空壳子,酸菜引子都要找邻居家大娘要。
“田大夫,找俺娘过来照顾他们吧。”田容跟着进屋。
“你娘来,你打算怎么称呼你娘?”田曼眼眸一扫桌上的饼啊菜啊什么的,招呼院子里的孩子进来,第一顿只能凑活吃。
“叫娘?”田容注意着田曼的表情,犹豫的说。
“这些孩子都没家,多半连个健康的身体也没有,在养好他们之前我不打算让你母亲来。”田曼语气轻柔,瞥见田容依然眉头布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