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找我要,青州的高官他就没策反几个?”
田曼不信,她才入会多久,堂主叫她拜入知阳道长门下,怎么也该是个间谍,总不能用来偷粮用掉吧。
“好几次征粮不都是你做的么。你离粮草近。”骆山冲一脸讥笑。
“那才多少。”田曼侧脸看着门外,说:“青州没余粮,管不了他。”
“堂主要弄死你,比弄死只蚂蚁简单。”
田曼看着骆山冲正经的表情,打了个哈欠。
“早死早超生。”
“你这人真奇怪。”
骆山冲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田曼,他已经不知道田曼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生她气又显得太幼稚。
“最长七天,粮食给他运过去。”田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头看骆山冲,提醒说:“你嘴巴严一点,这几天最好别喝酒。”
“你不准拿灾民的口粮。”骆山冲脱口而出,茶盏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那点,老娘还看不上呢。”
田曼嗤笑一声,单手撑在桌上,看着骆山冲说“你个酒肉道士也别在山上念经了,跟姐下山玩玩去。”
“什么姐,我跟你没那么熟。”骆山冲皱着眉头,头自动离田曼远一点,田曼一点不在乎,笑着说:
“认个姐对你有好处。我可是内部人员,你就不想知道,州牧对你家那铁矿是什么态度?”
“你说。”骆山冲突然严肃起来,田曼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姐先回去补个觉,晚上你们聚会可别忘了叫我。”
“胡闹!”
知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田曼连忙扭头看去,说:“知客,你咋来了?”
“田曼你。。”知客指着田曼全身颤抖,田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骆山冲立马站起来,对知客抱拳,说:“师兄。”
“师弟,道长那里师兄去跟你说,你留在道观,莫去京城了。”
知客一席话真情实意,每个字里都包含这师门情谊,田曼听的一头雾水。
“师兄这是为何?”骆山冲颇为震惊,他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去京城求功名。
“师兄不愿看到你这样。”
知客看着骆山冲眼里满是对晚辈的爱惜,转向田曼则是溢出来的警惕,说:“田大夫还请离开道观,今后少到此地来。”
“知客,你这师兄也太溺爱师弟了,他要去京城历练历练,你不祝福也别拦着啊。”田曼话一出,知客的脸色又多了几分严肃。
“师兄的话师弟不能从命。”骆山冲双手抱拳。
“知客你也别太担心,到了京城我会照顾他的,跟在道观没啥区别。”
田曼深受同门情谊感动,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么被关爱过,自是时光短暂。
“你离我师弟远一点!”
知客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多年修养已经拿起门后的扫把赶人了,那有田曼这没事人一样在这乱说。
“我怎么你师弟了。。”
田曼后知后觉的看了眼骆山冲,对知客说:“知客,你误会了。”
“还在狡辩,你赶紧离开道观,不然贫道告知州牧大人去,田大夫因当知晓后果。”知客让开门口,一手指着门外,说:“田大夫,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