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在书房里,轩炎烈坐在书案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吼道:“夜晨。”没错夜晨除了管家身份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他的影卫。
“烈,何事?这大晚上的?”夜晨和轩炎烈是同龄人。虽然明着是管家或者影卫跟主子的关系。暗着是好友的关系,在人前做做样子,在人后嘛~~嘻嘻~~,所以夜晨大刺刺的躺在了榻上,懒惰的问道。
“那个人招了没?”拿着一本书,漫不经心的问道。刚刚到了地牢门口,就见到了夜晨,他在审问着,自己就先回来了。
夜晨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这一问题让他不知道怎么反驳,懒懒的道:“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这一说,吓的他从榻上弹了起来,差点掉地下。满身的冷汗直冒。虽是好友,但这家伙不会对好友留情面,任谁也不想惹上这祖宗。所以很狗腿的道:“还没,不过有点门道,忆昔只不过是个棋子,放长线钓大鱼。”
“去给我查查冷璃陌,我想她不可能只是无知。对她的监视撤了吧,都是没用的。”手中的书已经放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书都看不进去。脑海里闪现着冷璃陌在家宴和刚刚的摸样,一对比真的有着天壤之别。
夜晨,看着自己的好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不时的皱眉,时不时的笑,有多久没有这般过?看来他就是个感情白痴,哎,谁让我是你的好友呢!推你一把。眼睛瞥到一旁的抽屉开着,里放着一副画,露出了一角、红色。看来还是没忘记啊。想着自己悄然的退下,徒留一人冥想中。
蝶儿的房的房间里的烛火未息,也就是还没有休息,这丫头就是太老实,殊不知这样会让人更心痛的。(雪:也不想想,这是谁的丫鬟,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陌:是么?【磨牙】。雪:快跑吧。)摇摇头,推门而进,蝶儿看着推门而进的人,大吃一惊,张开嘴,连忙盖住伤口的位置。这动作在她看来有点迟钝了吧。
“小姐,”蝶儿低下头,不敢看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声音如蚊子一般,好在她的听力很好。
她站在门口,关上门,身子倚在门框上,挑眉看着床上的人,不语。
“小姐,我错了,我不该知情不报,而去找王爷。”看着她这副摸样,蝶儿有些慌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不语的样子很吓人么?只好托盘而出。
“哈哈,”声音不大,但是也传进了蝶儿的耳朵里。抬头,眼眸充满了惊讶,过了会儿看着她一步步的靠近,才发觉自己被耍了。眼眸从惊讶到懊悔,跟小姐十几年了,还不知道她的习性么?
她很享受蝶儿这幅样子,之前是有怒火,听到蝶儿有点委屈的叫她时,怒火已经消了一半,之所以还摆出那种表情,实属娱乐,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蝶儿,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璃陌柔声道,对待蝶儿实在是发不出火。轻轻的掀开她的衣服,看着那道血红色的伤口,不禁的皱眉,暗道,该死的,这么深的伤口,是匕首所伤。手上小心的上药,缠上纱布。“小姐,”蝶儿轻声的唤道。这样的小姐更让她心痛啊。
“放心,没事的,”她抬起头,看着蝶儿那自责的模样,安慰的道。
“小姐,我打听到了,明天皇上迎娶冷府大小姐冷灵心。”蝶儿转移话题,把自己打听到的告诉了了她。
冷璃陌只挑眉不语,果然要行动了么?想到此,忽然听到窗外,有动静。房间里只有烛光在摇曳,主仆两则是屏住了呼吸,待她打开窗户一看,瞬间的叹了一口气,是一只信鸽,是皇家的信鸽。从它的脚旁的小竹筒里拿出纸条,把鸽子放出,关上窗户,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叫一个连贯。看完信纸一抹邪笑挂在嘴边。蝶儿看着这样的小姐,真的为写信的人捏一把汗,这笑容里面隐藏着多少怪异,只有蝶儿和她自己知道。
“蝶儿,你替小姐我看好门,本小姐去去就回。”璃陌收起笑容,转身对蝶儿道。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黑色的夜行衣,从窗户飞出。蝶儿从桌子上拿起信纸上,写着五个字‘有要事相商’一看就是那位少年君王的笔迹,怪不得小姐露出那样的表情。
皇宫内:
在一间黄灿灿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一名身着黄衣龙袍俊俏的男子坐在桌案的后面,低着头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拿着毛笔。有时那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有时嘴角勾起,像是在冷笑。一名公公站在男子身后,手里拿着尘拂,站的笔直,只是眼睛已经闭上。
(题外话:诸事多高的境界啊。)
在往远处看看,离门不远处桌子旁坐着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那男子,蒙着面纱看不清表情。只在那双好看的眼睛望着身穿黄衣的男子窜出一点火苗,柳叶眉微微一皱。
实在是忍不了了,于是吼道:“轩炎焕,你到底有事没事啊?你知不知道时间宝贵啊。”
这时,在桌案后黄衣男子,渐渐的抬起头来。可怜了站在身后的睡着的公公了,把他吓得不轻,一个哆嗦,差点把尘拂扔在地上。
定定神,才发现刚刚那一声是坐着的人吼的,而且她喊的是皇上的讳名。天啊,她不要命了。冷汗直冒,悄悄的看向自家的主子。只只见他家的主子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