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点头,面前的是一张旗山的地势图,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注着旗山各地的入口,山脉河流的具体位置。
宋子青看着地图片刻,问出心中的疑惑,“爷,依您之见,您觉得池阳国会从何处进入旗山?”
凌君寒沉默没有说话,宿玄走来看了看,随机扬手便是指出三处地段。“爷,我觉得,这旗山地质奇特,先不说别的,这三处分别以幽谷为地,以断涯为障,这三处如果我是温时轩,会通过此处进入旗山。”
凌君寒照着宿玄所说的地方细细看了看,“此番也有道理,但是本王觉得池阳国必然是做好准备了前来旗山,既然宝藏之事已出,他们必然会知道我镇南会加以对旗山的防范,所以你说的这三处虽然可用来潜入旗山,但是若本王是他们,本王便不会冒险走这三处。”
宿玄听闻,觉得凌君寒说的有道理,随机低眸思考,这般倒是他疏忽了。凌君寒细细看遍地图上的发现位置,最终是将视线锁在了一处。
“这里是旗山何处?”宋子青上前观察了片刻,“爷,此处乃河流之处,爷的意思是说,他们会放弃陆地,而通过水路潜入旗山?”
凌君寒点头,“不急,让他们进入,进旗山容易,想要带宝藏回池阳恐怕不容易!”
一条画舫缓缓顺着河流缓缓迎来,看似普通的船舫却是极其的不普通。一女子静静的站立在船头处,任由有些微凉的风吹来,如今的天气越发冷冽。
那凉风吹的她的发丝微微浮起,带起她的衣衫也是有些微凉的温度,女子眸中柔意满满,她轻声叹气,“纭纭。”
没错此女子正是路绯惜。温时轩寻人出来,见她站在那里轻声唤路筱纭的名字。“绯惜,你的腿刚接好假肢,虽说可以站立行走,但是还不可过久。”
路绯惜回过头,望着一袭白衣的温时轩,他的白色衣摆随风扬起,那比女子还秀气的眉宇微微皱着,那水润的眸子虽不像看着纭纭那般的温柔,但也极其的柔和温暖。
别人看来也许不理解这个男人,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看懂了。他一直温润,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包容的心,纵然是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也是有着他自己的原因,那些原因皆是无可奈何。
他的无奈她是明白的。他2心中的不快他都有向她诉说,虽然在她听来很不好受,大多是关于纭纭的。但是当爱上了这么一个温润的男子,她觉得可以去包容他的一切。
她望着他,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时轩,去和纭纭再去好好说说,你们在一起很登对,况且你很喜欢纭纭不是么?说出你的原因,纭纭也许会……”
温时轩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最终是摇了摇头,“会么?她还会回到我身边么?绯惜你也是知道的,她的性子认准了的会有反转的一天么?”
“作为池阳国的太子,我有我的无可奈何,况且她的心里从不曾有过我的存在,她心里的是寒王!”
温时轩谈起路筱纭的时候,那嘴角的笑意是苦涩的,那温润的眸中,无一不是在透漏着那份对路筱纭的爱恋。
这般看在路绯惜的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但是她依旧温婉,“为何你不再试一次!”
温时轩将视线望向路绯惜……“果真你是你,她是她……”
“就算无果,我可以陪在你的身边……”
微风拂过,路绯惜的认真,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