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躺在榻上,只是谁都未开口说话,路筱纭望着凌君寒手中的黑曜石片刻,“小王爷…”见凌君寒那凤眸一瞪自己,路筱纭忙是改口,“君寒,十年前,我遇见的那个真的是你么?”
听到这个,凌君寒刚要垂下的手顿了顿,随即毫不犹豫的将黑曜石再一次滑入路筱纭的手腕上,“本王还依稀记着,你还把本王误认为是个姑娘!”
“额…呵呵..”这句话说到点上去了,看来十年前的确是凌君寒了啊,这差点误认为他是姑娘,的确只有她和那少年自己知道。
路筱纭侧过身,将胳膊支在耳际边,那青丝垂落在胸前,显得有些俏皮动人,她望着凌君寒,凌君寒也是侧目望着她,两人视线交错许久。
“君寒..你心里有我么?”
“嗯。”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王为何要告诉你?”
“…好吧...反正我路筱纭说话也直白,也不如平常女子那般害羞不敢说,本姑娘一个现代人不接受这种传统的封建思想,所以我喜欢你,也不会隐藏,这就是我的天性!”
凌君寒挑眉,什么叫做现代人?怎么总是能从路筱纭的口中听到这么多新颖的辞藻。但是又听到边上的女子说喜欢自己,那一直沉稳的心此时微微颤动着,不为别的,只是那一句喜欢。
“本王自幼时,母妃便遭奸人所害,本王这些年为了让母妃不含冤枉死,本王一直小心行事,处心积虑,一直在等哪天本王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铲除害母妃枉死的人。”
这会子轮到路筱纭不说话了,她只是静静的靠在那里,听着凌君寒的故事,虽说这故事早已从别人的口中听过,但是如今听到凌君寒的亲口所说,更觉得有些心疼他。
“这些年那人单手便是遮盖着镇南半边天,就这宫中又有多少是他的人,本王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人就是蓝庆天吧。”
“嗯,镇南国并不像表面的那样,暗地里蓝相究竟倒戈了多少事,怕是只有他本人知道。”
路筱纭将头缓缓靠在凌君寒的肩上,随手扯起他胸前垂落的乌黑发丝,放在手中绕啊绕的,凌君寒爷并未阻止,只是眸中闪过一丝溺爱,只是一闪而逝。
“君寒,蓝相的确不简单,不过估摸着,这些年他的飞扬跋扈,是有着夜杀..温时轩在后面给他撑腰,如今他已不站在蓝相身后,我想绊倒蓝庆天应该不难。”
凌君寒温热的大手缓缓将路筱纭的手包裹在手心在,搁置在胸口心脏处,“不急,本王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他耗,等他自己按耐不住心思。”
“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去告诉蓝庆天?”
凌君寒的眸子沉了沉,随即那幽暗的眸底泛出丝丝仿若掌握一切的光芒,“本王相信你。即使你去说,本王也有足够的把握去铲除蓝庆天。”
“你就这么自信?若是让我去潜伏蓝相府,并且暗中倒戈,我想蓝庆天不足半月便是身败名裂。”
“不是自信,是本王不愿意再去赌,况且代价是以你为筹码!那日落崖后的事,本王不愿你再涉足危险,还有这一次黎景涧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一次!”
路筱纭直愣愣的望着凌君寒,久久没有说话,心中暖意四起,随即有些不相信凌君寒这般说辞似的,直直的望着他的眸子,直到那眸底深处,去窥探他的内心究竟是真是假!
见女人这般不信任的望着自己,凌君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将自己的淡然与沉稳透过凤眸传达给路筱纭,希望她可以明白自己。
路筱纭闭上大眼片刻,再一次睁开却是满满的认真,让凌君寒微怔,“君寒..有你这话,我路筱纭认了,栽了,钥匙已经给了你,望你不会像温时轩那样骗我。”
路筱纭有些落寞无措的表情并未躲过凌君寒的视线,他伸手将路筱纭拥在怀里,紧紧的,“不会。”有了他的回答,路筱纭也是彻底松开了心门。
忽然想到什么,忙是支起身子,“那你..说要抓我是…”提到这话,凌君寒也觉得有些无奈,这女人还好意思说,这次十字黑衣可是动荡了整个镇南国啊。
“你捅了蓝庆天的底,他能不急着铲除你么!”
“那怎么办,我也是气不过,你知道么,这次所偷的官员家中,没有一个不是贪的,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贪官,这些的财物哪个不是官官相护,抢夺民脂民膏得来的。”
凌君寒眸中闪过一丝戏谑,“那你说本王该如何?抓你上缴呢,还是不抓呢?”一听这话,路筱纭忙是做委屈状,“你可要看清楚啊,明辨是非吧,我十字黑衣那次不是只动贪官的财宝啊!普通百姓的我从来都不动的!”
“那本王的寒王府呢,也算贪官?”
“额…你还说呢,都传言你这寒王府有金山银山,我才来光临的,谁知道你这连根毛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