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我想着如今我们情投意合,也不用什么媒妁之言了,不如我们今天就成亲洞房,明日就昭告亲友吧。”
“什么?!”
柜子方向咚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柜子。
“是谁?”陈胜男警惕地问,身子慢慢往柜子方向挪去。
“是老鼠,最近老鼠特别多。”冯子涵忙说。
“我刚在窗口听到房里有人说话。”
“是我,是我说梦话,我睡觉老说梦话。”
“真的?”
“当然是真的。胜男,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要不我们接着聊聊刚才成亲洞房的事?”
“好啊好啊,你同意了?”陈胜男说着又转身往冯子涵床边走去。
冯子涵连忙摆着手说:“不是不是不是,胜男,今天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明天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就今天解释好了,夜还长着呢,有什么话说不完?”陈胜男说着已经走到床边坐下。
冯子涵慌忙往床里挪了挪,一着急又连连咳嗽起来,陈胜男也往床上挪了挪,伸出手替他拍背。
冯子涵身子立即又往里面躲了躲,说:“胜男,我今天实在是不舒服,想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行吗?”
“好吧。子涵,那你好好休息。”陈胜男不情愿地起身,“那我明天晚上再来。”
“咳咳咳,我要睡了,我们明天再说吧。对了,胜男,出去的时候从门口走,别再跳窗户了。”
陈胜男意兴阑珊地回了自己房间,躺下没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突然听到窗户被人轻叩了几下,警觉坐起,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口嗖一下跑掉了。陈胜男想也没想提刀便追。
来人身段轻盈任陈胜男怎么卖力狂追总是跑在她面前几十步的地方。
一路追到城郊,那人突然加快速度,穿过几棵大树一会儿就没影了。陈胜男四下张望,发现又来到了怀河边上,前方不远正是上午自己把陈犬踢进水里的地方。
陈胜男突然觉得脊背微凉,自己虽然不怕什么鬼神,但是毕竟从未杀过人,想到今日自己虽不是有意害陈犬,但陈犬却因自己而死,不禁有些心虚。
突然感觉有身影从身后掠过,转过身只看到树影随风晃动却没见一个人影,陈胜男微有些心惊。
陈胜男稳住心神,暗笑自己从小习武今日却因一个陈犬疑神疑鬼如此怯懦。于是提气朗声说:“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还不快出来,躲躲藏藏龟孙子一个。”说完凝神观察,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没有。
陈胜男转身欲走,此时却有东西突然掉落脚边,定睛一看正是自己被陈犬摘走的那只耳坠。陈胜男弯腰欲捡,耳坠却自行飞了起来,直跳入不远处的树上去了。陈胜男抬头一看,树杈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鱼竿,上面挂着黑色的丝线,自己的耳坠被他捏在手上,正对着自己嬉皮笑脸,不是陈犬又是谁?!陈胜男突然感觉舒了一口气。
“这女人啊就是贱,随便勾引下就跟人家跑了,随便钓下就上钩了,给几句好话就要跟人家睡觉了。”
陈胜男听他今日出言便不善,正要回骂,又想到他今日死里逃生,难免火气大点,便懒得和他计较。
陈犬见她不理,继续挑拨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师姐就是这样的女人?春宵苦短寂寞难耐,师姐晚上想男人想得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