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男耍了一段后,便停步收势,此时门口已经被团团围住,周围人们纷纷叫好。陈胜男道了谢刚要退回去,却听到人群中有人说:“中国女人耍大刀,倒是少见,不过这些花拳绣腿拿来观赏倒是挺好,真是用在实战上哪里比得过力量强大的男人。陈姑娘就凭这点本事就要开武馆,岂不是把别人的性命财产当作儿戏吗?”
陈胜男转过身,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小眼睛的男人,她这两天为开武馆的事不断在县城奔波,自然知道这人便是日本武馆的馆主藤野四郎。
陈胜男冷冷一笑,挺身走到藤野面前,说:“阁下就是对面日本武馆的藤野馆主吧,馆主在中国创办武馆也已经一年有余,虽然接过几单保镖生意,却不曾收得一个徒弟,江湖上的声名也是平平。我们中国的练武之人不会耍嘴皮子,凭得就是手上的真功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阁下若是对胜男的实力存疑,不如我们就在此切磋切磋。”
藤野四郎本就轻视陈胜男是个女人,如今更是被她挤兑了一番,那肯罢休,立马就应了下来。
两人拉开阵势就要开打,这时冯子涵走了出来,拉开两人,说:“两位且慢,有话好说,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剑拔弩张。两位都是一馆之主,如此意气用事,有失体面,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两位若不嫌弃,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帮二位了结了这段恩怨。”
陈胜男听了冯子涵的话连忙住了手,藤野四郎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跟一个女人比武,即使胜了也没什么光彩的,于是压下了愤怒,冷着脸静听冯子涵有什么主意。
冯子涵看了看二人,接着说:“两馆即是同行,以后难免相互竞争抢夺生意,一分高下确实也在所难免。既然要比武那就正大光明的比上一场,在这街口设上三日擂台,两馆可任意挑选三人上台比试,县城众多父老为证,三日后谁高谁低立见分晓。”
两人都思量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均表示答应,这日便请人在街口摆下了擂台,明日便要开始比试。
一时众人都散了,冯子涵等人也进了后院,陈胜男走上前问:“刚才干嘛不直接给他个下马威?日本武馆的那几个人我这些天也注意了,武功并不怎么样,我三拳两脚就能把他们撂趴下。”
冯子涵摇头说:“我们初来县城,四方情况不明,万事都要谨慎。这日本武馆开业一年多,生意平平,馆内进账本应寥寥,可这藤野馆主前两日却还新购入一部汽车,可见身后有财团支持,来中国办武馆只是幌子,恐怕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日如果草率与他一战,必打草惊蛇,探不出他们的虚实,设这三日擂台,即可打压他们的气势,又为我们武馆做了宣传,岂不是更好?”
陈胜男高兴的说:“冯子涵你果然聪明又细心。”
“陈姑娘过奖了。”
“以后你就不要老陈姑娘陈姑娘的叫了,多生分呀,你以后就叫我胜男,”陈胜男面露娇羞之色,用温柔的声音说“我呢,就叫你子涵。”
“咳咳,姑娘还是叫我冯子涵吧……我听习惯了。我去看看小妹把房间收拾好了没有。”说完快步走了。
陈胜男在后面气得干瞪眼,跺着脚骂道:“该死的冯子涵,一点都不解风情。”
三天擂台冯子涵要留下来观擂指挥,管田顺自然陪同左右,管桃学校里本来课就不多,自己又有心留下,就求了爹爹也要留在县城里玩三天。当天便收拾出房间,三人住了下来。刚刚安排停当,门口有人通报说:日本武馆的丰川泽先生求见冯少爷和管桃姑娘。
管桃心里咯噔一下,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冯子涵在旁冷哼了一声:“这个人脸皮倒还挺厚的,叫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