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没有深究,低着头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陈枭好奇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梁红玉皱了皱眉头,摇头道:“没想什么。”陈枭开玩笑似的道:“别把事情藏在心里,那样会让你老得很快的!”梁红玉看向陈枭,神情非常复杂,“我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明明是我的杀兄仇人,我为何要为你效命?”
陈枭这才想起两人是仇人的事情,苦笑道:“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看了梁红玉一眼,“你完全不必苦恼!因为你为之效劳的并非是我,而是燕云数以百万计的百姓!”
梁红玉听陈枭这么说,心情好了一些。
两人扭头看向天上的星空,陈枭情不自禁哼起了他那个时代的一首歌曲,。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装作漠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没有勇气。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梁红玉第一次听到这种缠绵悱恻直击心灵的歌曲,登时呆了,不知不觉沉浸其中,到了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歌声停止了,梁红玉呆呆地看着陈枭。
陈枭扭过头来微微一笑,“喜欢吗?”
梁红玉一惊回过神来,慌忙转过头去,不想让陈枭看见她脆弱的样子,然而已经晚了,陈枭已经看见了。梁红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语气气愤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枭一呃,“呵呵,情不自禁而已,没什么意思!”梁红玉瞪大眼眸盯着陈枭,神情无比复杂。扭头朝镇子里奔去。
陈枭感到莫名其妙,在草地上躺了下来,望着天上那颗最璀璨的星辰喃喃道:“要是当初我也有现在的胆量的话,你就不会嫁给别人了!哎,如果有来世,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闭上了眼睛,这个钢浇铁铸般的汉子,眼角处竟然溢出了一滴眼泪。
……
“大人,上将军派人送来了书函,请我们调派兵马配合他进攻王庆!”王焕奔进留守府大厅,兴冲冲地道。
刘忠支支吾吾地道:“这个,恐怕有些不妥啊!”
王焕很是不解,“有何不妥?王庆最强大的力量已经全军覆没,正是大举反击剿灭逆贼的大好时机啊!”
刘忠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他陈枭这一次能胜,保不准下一次就会大败亏输。我要是把军队派出去,若是全军覆没了,这西京只怕就守不住了!到时,我的脑袋保不住,你也便想活命!”
王焕气恼地道:“这是什么道理?”
刘忠摆了摆手,“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你就替我向上将军回信,就说西京经过经过恶战,损失惨重,无力出兵,请他见谅。”“大人!”“好了,快去吧!”王焕郁闷地叹了口气,离去了。
刘忠没好气地嘀咕道:“一介匹夫,懂得什么?”旁边一个文官模样的家伙连忙谄媚道:“王焕目不识丁,哪里懂得大人的深谋远虑啊!”刘忠哼了一声,扭头问他:“给蔡太师的文书发出了吗?”“已经发出了。”
视线转到东京。
蔡攸会同李成谋、贾登科等一众才子在李师师家中喝酒取乐,李师师陪坐在旁。
贾登科端起酒杯,“蔡大人这一次出马,定然马到成功,贼酋手到请来!”李成谋立刻道:“蔡大人天纵之才,剿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根本不值一提!”蔡攸哈哈大笑,非常得意,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突然一个有个穷酸模样的秀才道:“听说上将军已经率领燕云大军前往剿匪了,说不定此时已经攻入贼匪腹地,也许不需要蔡大人出马了。”
李成谋、贾登科及其他众才子同时嗤之以鼻,李成谋轻蔑地道:“一介武夫能成就什么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