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们前来的那个衙役向县令禀报了,退到一边,站着。陈枭上前抱拳问道:“大人这么急召属下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县令突然一拍惊堂木,啪!喝道:“陈枭,你知罪吗?”
陈枭不解地问道:“大人何出此言?属下何罪之有?”
县令冷哼一声,“你还敢狡辩!我来问你,你家中夫人可是潘金莲;那恶和尚鲁智深和林家三口老少可在你家中?还不从实招来!”
陈枭心中大惊,却面色如常地道:“大人,属下的夫人并不叫潘金莲。至于鲁智深等人在属下家中之说,更是莫名其妙!大人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想来是,某些人有意诬陷属下!”
县令冷笑一声,“陈枭啊陈枭,本县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本县若无凭据,怎会召你前来呢?”随即冲身边侧门扬声道:“你进来吧。”陈枭看向侧门,只见门帘掀开,竟然走进来了李秀才!陈枭怒声喝道:“好个奴才!你盗取家中钱财也就罢了,如何敢到县令这里胡说八道诬陷于我!”随即朝县令道:“大人,此人身为属下家中管家,却用虚立名目的办法盗取了属下家中数百两白银,属下正在四处搜寻他!他定然是担心被属下逮住移交法办,因此才弄出这么一出栽赃陷害的闹剧来!大人明察啊!”
县令疑惑地看向李秀才。
李秀才急声道:“大人莫要听他转移话题!小人之前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前往山庄搜查,看都头大人的夫人是否潘金莲,看到底有没有那恶和尚和林家三口人!”
陈枭睁目喝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决不饶你!”
李秀才被陈枭威势所摄,不由的打了个激灵,随即想到这里是府衙内,陈枭一定不敢怎么样,胆气立刻又壮了。冷笑道:“都头莫要猖狂!都头若是自认为清白,为何不敢让县令大人搜查呢?”
县令也道:“陈枭,你若自认为清白,就让本县搜查一番又何妨?”
陈枭见事情已经无法善了了,也就不打算隐瞒了。冷冷一笑,“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了。”点了点头,“不错,那李秀才说的都是真的!”
县令眉头一皱,“好啊!你身为都头,竟敢窝藏朝廷钦犯,难道不知窝藏朝廷钦犯乃杀头重罪吗?”
陈枭没有理会县令,朝一旁的李龙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出手,李龙甩出两柄新月飞刃,陈枭甩出两枚飞针,两侧的四个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倒在地。其他衙役大惊,慌忙拔刀扑上来;县令和李秀才慌忙钻到桌子底下,县令高声叫道:“来人!来人!擒杀陈枭!”
早就埋伏在大堂周围的众衙役捕快举着钢刀四面八方呐喊着涌了出来。
陈枭拼命投射钢针,李龙奋力甩出新月飞刃。只见寒光漫天飞舞,压抑捕快纷纷被射倒在地,近百衙役捕快竟然都无法近身。
李秀才见状,高声叫道:“用座椅挡在前面!”这话提醒了那些衙役捕快,当即就有人把大堂里的桌子椅子搬了出去,当做盾牌抵挡陈枭和李龙的钢针和飞刃,这一下,两人的飞针和飞刃都失去了效果!
众衙役捕快依靠桌椅板凳掩护,同时靠近两人。挨到近前,纷纷举刀扑上来。双方陷入混战,呐喊声吼叫声响成一片,无数刀片在头顶翻飞,寒光闪烁;衙役捕快一个个被打倒在地,却前仆后继不断扑上来,李龙接连中了两刀,陈枭的左手也受了伤。
陈枭和李龙分别夺取了一柄钢刀,向大门口突围。好不容易冲杀到门前,李龙奋力抵住众衙役捕快的攻击,陈枭赶紧取下门闩,打开了大门。赫然看见大门口躺着**具尸体,鲜血把县衙大门前的台阶都给染成了斑驳的红色。陈枭两个私兵浑身都是刀伤血水淋漓,其中一人靠在大门上,被一个衙役用刀戳穿了胸膛,而他手中的刀却砍掉了那个衙役的头颅,另一个私兵还活着,左手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奔到陈枭面前。
原来就在刚才,陈枭和李龙被众衙役捕快围攻的时候,另外有十几个衙役袭击了陈枭留在门口的两个私兵。不过私兵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原本以为可以稳操胜券,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悍勇,面对他们十几个人丝毫不惧,怒吼战斗,如同虎斗群羊,即便伤痕累累,爪牙依旧可怕!众衙役死了七八个人,害怕了,也顾不上县令的命令了,一哄而散。
“快放箭!”门内传来叫喊声。
陈枭赶紧回头,只见十几个捕快正弯弓搭箭对准这边,随即发箭,十几支箭矢迎面飞来!李龙飞身扑到陈枭面前拿身体护住了陈枭,七八支箭矢一起钉在李龙的背上。陈枭大惊,“李龙!!”叫喊着赶紧扶住李龙。李龙奋力把陈枭推出了大门,大叫道:“主人,快走!”随即竟然把大门合上了。
大门里传出刀兵剧烈的砍杀声和李龙发狂的怒吼声。
陈枭紧拽了拽拳头,猛地转身,解下拴马桩上的马,翻身上马,吆喝一声策马朝城外飞奔而去,那个侥幸不死的的私兵紧随其后。
片刻后,县衙大门重新打开,众衙役捕快涌出大门,两头张望已经不见了陈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