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笑容从佝偻猎人满是皱纹的黝黑脸庞浮现出来,他磕了磕手里的烟斗,抬头说道:“如果不是那个驱魔道士的话,你们恐怕真的会全部死在里面,不过你们可不要得意,那‘女’鬼为了报仇,苦苦等待了二十余年,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出现,她岂会善罢甘休!”
此话一出,葛倩青等人征愣住,他们紧盯着佝偻猎人,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老伯,听你的话,看来你对二十年前封‘门’村发生的那起惨案内幕相当清楚,对不对?”我目光警惕地注视着佝偻老者,问道。
离开封‘门’村后,我的灵觉再一次恢复,可是佝偻老猎人并没有散发着什么妖邪鬼气,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猎人而已,如果说他是幕后指使者,在封‘门’村布设下压制灵觉的结界,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嘿嘿,那是当然,因为二十年前,我也是令全村村民惨死的主谋之一!”佝偻猎人斜着眼睛,冷声说道。
事实总是超出想像的难以接受,想不到眼前这个佝偻老猎人竟然就是造成封‘门’村全村灭‘门’的主谋,而且还是其中一个。
“如果我没有猜错,还有两个主谋,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叫朱华铭的教授,另一个男人姓方,对不对?”我根本之前发生的悲剧推测着主谋人选,沉声问道。
佝偻猎人缓缓摇下头,道:“你错了,主谋有四个人,你还少说一人。”
“还有一人?!”我一脸疑‘惑’地问着,这意味着‘女’鬼所要复仇的对象还要多一个人。
佝偻猎人浑浊的目光转向身后的丁锦凌,冷笑着问道:“小子,你老子是不是叫丁双杰?”
丁锦凌表情一征,随即无比震惊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何止是他的名字,我还知道你老子的脸上有三道疤痕,对不对?”佝偻猎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丁锦凌这一次是彻底被搞懞了,眼睛布满慌张之‘色’,道:“是的,我爸的脸上是有三道疤痕,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说起来,你应该唤我一声大伯,难道你老子没跟你提起他还有一个兄弟吗?”佝偻猎人得意洋洋地看着丁锦凌。
“有过……不过我爸说他的兄弟在早年上山打猎失踪了,后来就杳无音讯。”丁锦凌回答道。
“格老子的,那小子竟然这么糊‘弄’自己的仔!”佝偻猎人笑骂着说道:“不过也可以理解,当年做出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想他脸皮再厚也羞耻在自己儿子面前提起!”稍倾,佝偻猎人抬头看着丁锦凌,道:“小子,听好了,我叫丁双英,跟你老子是亲兄弟,我没有失踪,我只是在封‘门’村隐居下来而已!”
佝偻老猎人名叫丁双英,跟丁锦凌的父亲是亲兄弟,也是二十年封‘门’村全村灭‘门’惨剧的见证者之一。
‘激’动的情绪之后,丁双英恢复之前的‘阴’沉和冷酷,他佝偻的背又弯曲了些,眼睛瞄了眼葛倩青,叹道:“本来我打算把这件事压在心里一辈子的,可是没想到你们几个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特别是你这个丫头!”说着,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葛倩青。
葛倩青反手指着自己,一脸‘迷’‘惑’地反问道:“我……难道我父亲当年也是主谋?!”
“不,我的意思是,你和那个‘女’人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丁双英浑浊的眼睛闪烁着愧疚和慌‘乱’之‘色’,声音都有些颤抖,“难道你父亲没有跟你提起过你母亲吗?”
“我的父亲已经过世了。”葛倩青一脸惆怅地说道。
“那他在去世前难道就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丁双英继续问道。
葛倩青微微地摇下头,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道:“父亲临终前把这张他和母亲年轻时合影的照片‘交’给我,他要我好好地保存,并叮嘱我将来学什么都不可以当教师……”
“咳咳……”
话音刚落,丁双英立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枯瘦的黑手捂着口,一道道鲜血沿着指缝流淌下来。
“老伯,你没事吧?”葛倩青匆忙从口袋里‘摸’出纸面巾,弯下身递给丁双英。
丁双英没有接过葛倩青的纸面巾,而是佝偻着身体跪倒在地,他用痛苦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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