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满脸惊疑地注视着黑体巨鬼,还有那被踩成‘肉’泥的邓继业,不解地自问道:“那黑体巨鬼不是邓继业的父亲程海山,它怎么会把杀死他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因为它根本不是程海山,而是由千百囚犯怨气经百年而汇聚成的红睛怨鬼!”
一道沉重而威严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接着便见一个全身披着黑斗篷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身后,走上前来。
“前辈!”
看到黑斗篷前辈,我惊讶的呼唤出声,只要有黑斗篷前辈协助,消灭眼前的鬼物并非难事。
黑斗篷前辈朝我冷冷地瞪了一眼,斥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准你再踏进此地一步,你为何不听?!”
我不认同黑斗篷前辈的斥责,立即反击道:“事关整个江东市万千生灵,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我可是堂堂的巫山鬼道传人啊!”
“哼,萧老头的传人能有多大的能耐,简直就是笑话!”黑斗篷前辈用鄙夷不屑的口‘吻’说道。
看到黑斗篷神秘人如此鄙视巫山鬼道,我如何能忍,当即面‘露’警惕之‘色’,喝道:“前辈,虽然我对你很是敬重,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便羞辱我巫山鬼道,如您要一再羞辱我师傅,我愿向前辈讨教切磋法术。”
黑斗篷神秘人冷笑一声,伸手便要将自己的斗篷钮扣一一解脱开来,道:“恐怕你选错对手了,眼下你的敌人应该是血睛怨鬼才对!”
“哗!”
黑‘色’斗篷被抛丢在空中,此刻我才真正的看清黑斗篷的真容。但见他一身灰衣,须发皆白,一双眼睛宛如鹰目,锐利无比,脖颈间挂着一串佛珠,俨然是一位佛教密宗高僧。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腰间竟然系着一条紫带,象征着他的法力级别。
无论道教或者是佛教,抑或者是其他驱魔教派,法力的等级均是由腰间系带的颜‘色’所彰显,当然我也有一条,只是嫌它难看没有系而已。
“吼嗷!”
血睛怨鬼朝着夜空发出恐怖的嚎叫声,中间的独眼竟然朝着夜空‘激’‘射’一道血红光柱,四周皆是血红之‘色’,仿佛现实空间便是地狱一般,甚至能够听到众怨魂的哀鸣之声。
“前辈,这东西应该如何对付才好?!”血睛怨鬼还是首次遇到,眼下我也只得向白须高僧请教。
白须高僧抬头盯着血睛怨鬼的独目,声音沉着地说道:“百年前便有一个得道高僧在这里为这些斩首囚犯超渡,后因高僧突发隐疾,超渡失败,为避免百千怨气扰世,高僧在临终之前存下法阵,他的法体最终化为血珠融入坟场当中。而血睛怨鬼的独目血睛便是当年高僧的血珠法体,要破血睛怨鬼的煞气,惟一的办法就是毁掉它的额头血睛。血睛一破,积聚在一起的怨气也自动散气,鬼体也不复存在。”
“原来这样的一回事啊,前辈,那程海山后来死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我朝着白须高僧问道。
白须高僧冷哼一声,道:“程海山只是那百千怨魂化为鬼体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他因无法入善堂而自杀在坟场,他的怨气由众囚犯的怨气融化在一起,在血珠的汇聚下渐渐幻化出鬼体而已。”
原来所谓的老祖宗只是一厢情愿而已,邓继业费尽心机释放老祖宗出来,原来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真是可怜可叹。
“小子,没时间再问东问西了,我去引开血睛怨鬼,你趁机攻击它的眼睛!”白须高僧朝我喝喊一声,立即纵身朝着血睛怨鬼冲去。
“吼嗷!”
血睛怨鬼瞧着白须高僧,立即怒吼一声,挥起右巨鬼手握成拳朝着白须前辈轰砸下来。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白须高僧是佛教密宗高手,眼见右巨鬼手轰来,口念摩利支天心咒,双手快速结着宝瓶印。
瞬间,紫光大现,一只巨大的紫‘色’宝瓶凭空出现,将白须高僧整个护罩起来。
“砰!”
黑巨鬼手重重地轰砸在紫‘色’宝瓶之上,竟然生生地将紫‘色’宝瓶给轰退十数米,宝瓶印瞬间出现无数的裂痕,随即砰的一声崩碎。
轰击过来的巨鬼拳冲势稍减,但依旧朝着白须高僧轰来。
“前辈,小心!”
眼看白须前辈即将被轰中,我立即纵身上前,双手抓着八卦龟壳护挡在白须前辈的面前,迎击着巨鬼拳,喝道:“天地有法,玄武龟灵,即唤速至,急急如律令!”
哗!
八卦龟壳立时黄光大现,巨大的龟壳幻体浮现出来,形成一道墙壁阻拦着巨鬼手。
“砰!”
巨鬼拳大力地撞击在龟灵壳壁之上,仅仅抵挡片刻,龟灵壳壁便出现无数的龟裂纹,轰然破碎。
冲击而来的鬼力令我心口阻滞,身体不由得嗖的一声倒飞出去,跌摔在十米开外的地面上,喷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白须高僧也轰得退身而至,他的嘴角渗出一抹鲜血,将雪白的胡须浸染出斑斑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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