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看向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躲闪目光。
阿玖本来还在生气这家伙的不专心，被他这么一说，扭头望过去。
青年温和的面容又柔软了下来，漂亮的眼眸像是大海，包容着一切，修长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站在床边显得有几分乖巧，又有几分不太确定的纠结。
搞得阿玖被他看的心中又有些发软，又不想放过他，只好有些故作严肃道：
“.........都跟你说了让你好好休息的，你又不听话！”
阿君的目光游离了一下，显得似乎有几分的心虚，但很快他又专注的看向阿玖。
“阿玖，如果，有一个人忽然发现他们所认为的自由和所有的高高在上都是虚假的，都是被另一个人在利用和哄骗的，他会怎么样？”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阿玖顿了一下，然后试探道。
阿君怔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不，我从来没有哄骗过你任何的东西，只要是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我都会做到的。”
阿玖似乎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那你爱我吗？”
“我爱你。”阿君毫不迟疑道。
“那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阿玖挑挑眉，又问道。
这一次，阿君沉默了一下，低头似乎在计算又似乎在平衡着什么，就在阿玖垂下眸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注视着阿玖，很认真的道：“我会。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无论是生是死.......
这一刻，这个男人身上似乎又出现了那种近乎天真的纯净。
阿玖盯了他好久，似乎是想要试探他的底线一般，又带着几分恶意的笑着问：“我和你的职责相比，哪个更重要呢？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职责出现了矛盾，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这个问题就像是女朋友问男朋友的千古难题：我和你妈谁更重要？我和你妈掉进河里你就谁一样的死亡命题。
阿君果然又沉默了。
其实阿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并没有想阿君真的会给她一个答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几乎已经早就用行为回答过她的男人，在语言上，会说出什么样的回答呢？
但是当她问出口后，看着青年低下头沉默不语的模样，阿玖却又不由自主的心脏似乎抽疼了一下，让她有些后悔问出来了。
有些问题，彼此心知肚明就算了，非要刨根问底又何必呢？
就在她打算笑笑遮掩过去的时候，青年忽然抬起了头。
阿玖下意识的呼吸一滞。
这个问题，他会怎么回答？
“我选不出来，我会尽量平衡两边吧。”
听到他诚实的回答，阿玖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失望了。
莫名地，她笑了笑后安慰道：“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双全法。”
青年黝黑的眸就这么注视着她，他抿了抿薄唇。
“嗯。”轻应了一声，然后转移了话题。
“你要在这休息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