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安根千的侍卫们赶紧连拖带拽的,那老妇人却死死不肯撒手,顿时混乱成一团,安根千气急之下便狠狠的踹了老妇人一脚,随后那老妇重心不稳便从后面摔了出去倒在地上。
“母亲!”这时,树里亚路过此地忽见此幕,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赶忙将老妇扶起,只见那老妇的额头上刚才因为倒地时不小心擦破了,鲜血直流,看着树里亚一阵心疼。
“没事,娘没事,只是……”那老妇人并不关心自己受伤,她只关心自己投入赌球的钱究竟能不能要回来,这些钱可是她辛苦攒了大半辈子来之不易的棺材本,不能就这样打了水漂吧。
想到这里,老妇人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树里亚见状,还以为是老妇人在安根千这里受到了什么委屈,于是他怒气十足的站起来,指着安根千大骂:“你还算是个人?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动手,你说,你凭什么动手?”
见树里亚怒目而视,安根千想起刚才自己不经意的一踹,原本只是想甩开那个老妇人的,没想到力气有些大直接将她踹翻在地,心想刚才一幕大家都看见了,未免有些底虚,“刚才不过是个凑巧,我也没想到会如此。”
“他不过是一个老妇人,你还真的是狠心啊。”树里亚恶狠狠的瞪着安根千,眼中的怒火似乎是灼伤了安根千一般,让他看了一眼便迅速避开了树里亚的视线。
糟了,看这样子树里亚确实是生气了,虽然自己带着贴身护卫,但是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定然名声会受损,况且安根千也不想在这里和树里亚继续浪费时间,“都说这是误会了,我已经和大娘说了很多遍,是她一直在死缠烂打。”
树里亚看了一眼哭的狼狈的妇人,“今日之事不管是谁的不对,总之你动手就是你的问题,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弱势群体,你身边还有这些护卫,而且我相信大家都看见了。”
安根千偷瞄了一眼周围围观的百姓,果然都在指指点点的评头论足。
“好了,是我不好,大娘对不住了,”安根千虚情假意的向老妇道歉,为了不让事情弄大,还是趁早离开为好,“今日真是倒霉,遇见这么多扫兴之人,好了,咱们走。”
安根千灰溜溜的逃走,不仅是急于脱身,更是害怕树里亚看向自己那骇人的目光,这个小兔崽子,眼睛像是狼,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
到官衙门口,真木泉就停下了,偌大的官押,竟然只有三个人迎接自己,一个是满脸衰样的中年小吏,另外两个,竟然是头发已花白的衙役。
自己原本想在叶天和安津美面前炫耀一番,却没想到被直接打脸了,真木泉的脸色立刻阴沉起来。
“其他人呢?”
“回禀大人,整座官衙,只有我们三人了。”小吏回道。
“三人?整个衙门,只要你们三人?”
“是呀,衙门已经三年没发俸禄了,上任端珠被罢官之后,我们更没人管了,人也就散了,就我们三个没什么出路,这才留了下来。”
“俸禄呢?”
“衙门的钱粮,以前都招待往来的权贵了,后来闹了匪患,权贵们跑了,可山匪们来了,各地的赋税总是被山匪打劫……”
“岂有此理!你们就不知道剿匪么?”
听到真木泉的怒斥,小吏立刻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整个衙门就他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山匪们不来打他们就不错了,指望他们去剿匪?大人,别开玩笑了。
“走,入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