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兴奋,边绘的脸颊红彤彤的,“来人,准备酒宴,今日我要好好招待一下我的座上宾。”
不等山知可说话,边绘便亲昵的搂着他的肩膀走向自己的营帐,“你我都是兄弟,今日高兴,再加上许久未见,咱们定要不醉不归才行。”
山知可欣然同意。
酒过三巡,边绘稍稍有了一些醉意,见到山知可便愈发的亲切起来,“不知兄弟最近在做些什么?”
山知可放下酒杯,用手抹了抹嘴角,“我现在效力伊织老大人,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承蒙丞相的抬爱,现在不过做了个检点官而已,说起来倒是有些丢人了。”
说完,山知可便嘿嘿傻笑起来,边绘见他态度随意,心中倒有些憋屈了,看样子山知可并不知道自己眼下的官职还不如他的检点官,想到这里,边绘便羞愧的低下了头。
山知可见边绘不对劲,于是便走过去坐在边绘身边,替他将酒杯中的酒斟满,“其实我是算幸运的,不知道为何会被这丞相看上,这丞相可是一个十分爱惜人才之人,他还向我提起过你呢。”
边绘此刻脑子嗡嗡的,忽然听到山知可说丞相曾经提起过自己,一下犹如被人灌了一盆凉水似的瞬间清醒起来。
“丞相提起过我?他还认识我?”
山知可立即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这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怎么,这么久不见人也变得消极了不成?实不相瞒,丞相可不止一次提起过你。”
边绘觉得被丞相这样的人关注实在是一件幸事,心中隐隐有些小雀跃,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让山知可笑话,他想到刚才山知可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自然,字里行间流露的都是真情实感,倒也不像是会笑话自己的人。
“兄弟,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是实在没有想到丞相这样的人会知道我,一时有些诧异罢了。”
山知可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他,“你说这话是何意?在我眼里,你可是值得像丞相这样的人青睐赞扬的,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两次的向我提起你。”
原本边绘对自己当下情形不如山知可而苦恼,可听他这么一说后倒是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山知可一直都在观察边绘细微的表情变化,见他神色逐步好转后便继续说道:“实不相瞒,丞相一直都有想要招揽你的意思,只是怕你不肯同意,他说你这个人一身傲骨,不像我……”
边绘不解,“什么?丞相想要招揽我?这怎么可能呢,我何德何能,不过,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山知可认真脸点点头,“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你瞧见我那蹑景了吧,就是他送我的,反正我是挺感谢丞相知遇之恩的,想起兄弟你,处处比我优秀,而且以你的本事,一定会混得风生水起的。”
边绘笑着摇摇头,“谬赞了,我哪里有那个本事,你既然能做检点官,就说明你有那个本事,依我看,丞相也不是什么胡乱允诺他人之人。”
山知可叹了口气,随后自嘲一笑,“你说这话可就是在笑话我,我这样的都能做检点官,那你又有什么担忧,我倒是觉得,你若是要投靠丞相的话,一定会比现在好太多,能得到更大的待遇,何必在这地方……”
山知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边绘听着着实有些心痒痒,于是边绘拿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离开军营,山知可一脸笑容,边绘虽没接受丞相的招揽,可同样没有拒绝,此事开了个头,接下来就好办了,昏君就是昏君,以为嫁个公主就能收买人心,却不知道,拿不出真金白银,高官厚禄,就算嫁亲女儿也是无用。
铲除海神庙宇,此事在安津美看来,是一件风光事,可这事对骙亭来说,顶多是增加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谈论的重点还是叶天,和她这位骙亭侯府嫡长女没丝毫关系。
毕竟骙亭距海有上百里,海神庙祸害的只是沿海渔民,在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年代,相比于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沿海渔民,骙亭人更关系自家晚餐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