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叫一声:“不要着急!”跳到婉玉楼背后,双手平伸,抵在她背后。婉玉楼便感觉丝丝力量从后背进入,立时,自己对在外的魔魂控制能力也强了起来。
没过得一时,把所有的魔魂都收入冲天缺之内。婉玉楼终于恢复如常,连连叫道:“好累,好累!”萧凌在一边看到,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戴天听到这两声,却是感觉手足无措,连连问道:“怎么才能让你不累!”
婉玉楼道:“我想躺一会儿!”萧凌道:“你直接躺就行了!”婉玉楼道:“这底下的芦席硬得很,十分不舒服!”萧凌气愤起来,叫道:“你还想怎样?”心里想到自己和戴天受她连累,便气呼呼地难平静。
婉玉楼也没理他语气,只是拉过戴天,道:“你坐下来,让我枕一枕你的腿,这样能舒服一些!”
虽然戴天惊慌不已,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不忍反抗,只任婉玉楼把自己的腿放平了,倒下身子,枕上去。虽然在戴天的记忆里,完全还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这样的接触,但是此时,他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萧凌看不下去,叫道:“你这女人,我们弟兄好生救下了你,却你对我们得寸近尺,还如此对我大哥恶心!”他以为婉玉楼此举,就是想要恶心戴天,因为这婉玉楼远看还好,她生得貌美,只是头顶开的那个洞,近看之下,却吓人之极。他哪里知道,婉玉楼肯定了眼前之人就是戴天之后,便想和他亲密接触。
婉玉楼也不理睬他,戴天道:“兄弟不要说出这话来,她也是个十分可怜之人,开了冲天缺,生命已经奄奄一息。”萧凌气愤不过,怒叹一声,转身奔出了芦棚。
婉玉楼却乐得安然享受,不但枕着戴天的腿,而且还把他手拉了来,搭在自己身上。戴天虽然有心抬起,但是被她拉得紧,没有办法,也只得依下,心里却“砰砰”乱跳。
定了定心绪,暗道:“索性趁这个时候,便问他自己的过往!”开口道:“我多次相恂我的以前之事,你也都不告诉我,我想其中定有原因!”
婉玉楼“嗯”了一声,却不再解释,竟然慢慢地睡去。戴天听她吐气如兰,却也不好打扰,任她在自己腿上睡去,自己动也不忍动一下,生怕把她吵醒了。
这种感觉也让戴天十分奇怪,心里不解:“我以前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让我对他有这么怪异的感觉!”只是心里连连猜测,却也难有答案。
婉玉楼一觉睡醒,已经天色又黑,睡开眼来,看到戴天正凝视自己,伸个懒腰道:“好个心安,连日来也没有这么心安了,有你真好!”戴天一愣,问道:“你说什么!”
婉玉楼道:“还记得我以前给说的那个男孩吧?”戴天点了点头:“自然记得,你说你很爱那个男孩,他也很爱你,只是被世俗所不容。”婉玉楼道:“那个男孩就是戴天!”
戴天险些跳起来:“你所说的,就是杀死萧凌兄弟全家的那个戴天!”曾经一度,他想替萧凌报仇,也想过杀掉戴天的场面,今天听婉玉楼这样一说,怎么不吃惊,若不是腿被婉玉楼枕得实,早也跳起来。
婉玉楼没有理会他的吃惊,接着道:“你就是戴天!”
“什么!”这一次戴天真的惊得跳起来。头下没了枕处,婉玉楼也坐起了身,看着惊愣不已的戴天道:“听好了,你不是什么猎户,你也不是萧凌的结拜兄弟,你就是戴天,只因你战焚皇之时,一时不慎,被炸得魔脉散了,元脉无所依处,便找了这个猎户的尸体为宿!”
因为婉玉楼已经在慕南城查探得明白,前因后果,也能说得清楚一二。
戴天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他!”他一度的想象里,戴天就是一个大恶人,现在听婉玉楼说到真相,一时怎么接受得了?婉玉楼道:“萧凌的全家本就是你所杀……”戴天再听不下去:“你不要再说了,这不可能,不可能……”惊恐奔出了芦棚。
看着他背影,婉玉楼惨然一笑,口里喃喃道:“我定然会让你重新做回戴天,哪怕拼得上我性命,只是眼下我的魔魂又弱下来,还要再积攒一些时日,才能去搜集你的散乱魔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