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心里一惊,暗道:“这绝蛊,果然在下蛊的本事上面最好!”心里这样惊着,嘴里却道:“看样子,不使出点绝招,还镇不住你了!‘以魂接日’。”
听到这名字时,所有人都皱了一下眉,更多的人是不相信,虽然魔化师有改造一切的本事,但是要让自己的魔魂和太阳相接,这是何等的容易,怎么可能做得到,有些人便猜想,可能这是载天故意说出来安人心的。
也有人细细向戴天看去,只见戴天双手一拢,向着头顶天空推去。此时正然中天悬日的中午时分,应着戴天双手向那太阳推去,众人便感觉本来那柔和的日光,猛地骤亮了起来,直照得天地发白,“晃”地一下,白光洒洒,道道光线也能看得清楚,而那光线照到五色魔蛊之时,便听得“嗞嗞”连声,五种颜色都消失了。
待那白光退去之时,眼见得天空朗朗,再也没有任何魔蛊落下来。整个会场上的人都惊得直把长气直吸,直到把肚子都吸饱了还停不下来,几乎难相信刚才那一幕,那日光是如何突然就亮了一下,而且在那日光之下,任何魔蛊也都消失了,若是真实,怎么可能?但是刚才又不是幻象,但是人怎么可控制得了太阳呢,那可是自然!
不但是在滩头崖前的众人大惊,就连绝蛊也惊得一时难以接受,连声暗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纵然魔化再厉害,又怎么可以控制太阳!”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就是横派魔化师的厉害之处,能把大自然的一切为己所用,其实也不是因为戴天真的把太阳控制了,而是他把蛊推进了阳光里,以阳光来向下撒,从而达到以蛊解蛊的作用。
正在绝蛊惊愣难以接受之时,突然便见西南方面“呼呼”声起,惊回了心神,暗暗叫道:“是什么东西往这边来,好大的动静!”远远去看时,只见一座擎天大殿,正然摇摇晃晃地向这边飞来。
绝蛊一时叫道:“是狂殿!”
因为当初狂殿闯入纵天门时,绝蛊也看到过,所以虽然离得远,但是形状看得清楚。只见那狂殿摇摇晃晃几个飘忽,到在那山崖之前。
绝蛊看得不解起来,暗暗道:“看样子这狂殿是来找戴天的,他要找戴天做什么!”
只见那殿在空中摇摇晃晃地悬停着,殿出飞出一群人来。为首几个绝蛊却认识,正是卜罗头和狂殿八主,而且狂魔冉在也在其中,那几人出了殿,在戴天身前不远处落下身来。
孟千秋飞豆豆等横约头目挡了过来,指手叫道:“卜罗头,你想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们横约的人怕了你们狂殿。”又听蔺壮哉道:“来呀,摆阵,我们要会一会他们狂殿的人!”
卜罗头连忙打摆手停止,赔笑道:“几位误会了,我们此番前来,不为敌对,而是有事相求戴掌约天出手,替我们狂殿解蛊!”
说时,向空中那狂殿指了一下。绝蛊猛地想起,当初这狂殿因为斗自己师爷拜平门,被种下了蛊,现在细细去看时,虽然离得远,但是完全能看得出,那殿身上所罩的寒霜。而且空中摇摇晃晃的,几乎控制不住要落下来。
暗道:“原来是这狂殿来找戴天解蛊来了,哼,也不想一想,这是我师父种下的蛊,能是戴天这小子能解得了的么?”因为关注,便静下手来,细细斜向下看。
孟千秋几个看卜罗头及八大殿主笑容陪得灿烂,便也改变了态度。孟千秋道:“你们狂殿处处于我们做对,此时却要让我们掌约为你们解蛊,怎么还有颜面来求!”
孟千秋说这话,自然也是替戴天着想,他也知道狂殿中蛊之事,本是拜平门的魔化手段,一者狂殿根本不是一般人身,而且又是拜平门的手法,戴天如何能解得了?那样的话,自然就低了戴天名头,所以提前先找一个理由,好接下来回绝,以证明不是戴天魔化不行,而不想替你解蛊。
蔺壮哉也道:“就是呀!先前在你们狂殿,差一点杀了我们掌约!”卜罗头连忙施礼:“会怪我们当时之错误行为,惹了戴天大驾,但是眼下,除了戴天能帮助我们狂殿,我们也再无其他方法,狂殿本是我们的二世先祖,必须要救,即使我们失了脸面,也要求戴天掌约!”
孟千秋刚要出言拒绝,忽听戴天道:“既然对方求到了咱们,咱们又有这手艺,因何不相帮一次呢!”
“可是,戴天徒儿……”四大长老同时回头向戴天道,那意思是你要想好了,这活可不好接,如果解不开这蛊,可对我们横派的名头不利。
戴天道:“我自有分寸。便请那狂殿在挑着地方落下吧,注意,不要伤到人!”那狂殿吁吁喘着,再道一声“多谢”,便在空中落下来,众人只感觉头顶一黑,“轰”然一声响,更多滩上的人都被罩在了殿身之内,有些飞身快的,才算躲开了去。
戴天看着狂殿在自己身前落下,再道:“它本是狂殿,他是被纵天掌门拜平门给种了蛊,既然他来求我为他解蛊,我便想试上一试,纵天大绝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出手,把你师父的蛊给解了呢?”这声音使用魔脉朗朗地传送出去,不但在崖前参会的人都听到,绝蛊也听在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