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行几人,悄悄离开了客栈,架起魔魂,顶着夜色,直向西北而去,远远看到群山中,果然有一个荒山村,其他的房子都倒塌了,只有一处尚立着,但也是顶上七八处漏雨,壁上五六处透风。
看着那院落,几人落下身来,金作宣道:“就是这里了!”便要领先往里冲,戴天道:“且住,那两个魔化师,可能以为我是纵派的魔化师,再加上我施出的蛊也让他们惧怕,因此他们也怕我,若是再惊走了他们,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几人一致点头,便在墙外找了处黑暗角落,藏住了身,细细去听破院落中的动静,听了多时,除了夜风秋虫,再没其他声音,戴天低声道:“难道他们两个没有回来这里?”
便把魔脉轻轻运行,悄悄院落向里探去,小心着探测了一遍,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是在一个墙过的角落处,看到了生火做饭的锅灶,而且去看那锅灶时,又十分大,定然不是两人吃饭的灶,心道:“看来在这里不只住着他两个,难道也是横派的魔化师?”又向屋内的角落处去看,只见乱草中,有一些破被烂衣,又像是被多人睡过的模样。
连连探测了一番,收回了魔脉,对孟千秋等人说了院中情况,再道:“他们能在这里吃睡,定然不会长时间不回,我们在这里暗暗且等一等。”
孟千秋一心想让戴天的魔化能力提高,自然点头称是,陆节儿等人也不多言,金作宣想到戴天两次出手相救自己,自然也甘心和戴天一起相等。
这夜过得也快,眼看等到了东方日出,背着那东方朝霞,有一个人影,顺着山道向这边走来。戴天躲在暗处去瞧,见是一副生面孔,并不是夜间相遇的那两个魔化师,一身破衣烂衫,宛如乞丐一般,因为怕惊动对方,便也不敢使用魔脉去探测他身体,不知道是不是魔化师。
只见那人一路走来,连连四下里张望一下,最后走入那破院落中。金作宣道:“我们现在就进去,向他问那两个魔化师的去处。戴天史子有魔蛊,不怕他们魔魂。”刚要站起身,却被孟千秋接住,低语道:“能有一个回来,便他们都会回来,且再耐心等一下。”
金作宣也只得停下了身。过了一时,只见进入那人,又人从院落中走出,四下里张望眨眼,便顺原来的道路走开去。
一时让戴天不解:“怎么他又走了!”孟千秋道:“可能是迎他们同伴去了!”一行人便又忍下,但是直等到日上三竿,也再没见一个人回来,而且刚才走的那人,也再没有出现。
让戴天几个迟疑不疑,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我们,怕我们是纵派的魔化师,因此走开,相互通知,便再不回来了?戴天道:“不对,我再使用魔脉到院落里去看!”
把魔脉伸展开去,再到破院落中探测了个遍,仍然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即使是刚才进入那人,半点东西也没有碰,一时让戴天既不解,又失望,暗道:“看来是等不到他们了!”便要抽魔脉回来,但是魔脉一转,却注意到正堂破败墙上写着一行字,连连探测了两遍,都是注意地下,却没有注意到墙上,只见那墙上写的字是:“传言金家宝有魔图,残横兄弟见字到金家堡会合。”
这时戴天方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再回这破院落中,原来是他们在墙上留下了字,只要看到字就到金家堡,而刚才进来那人,也定是看到了这字,才离开不回的。
想到了金家堡的魔图,又让戴天一时兴奋,虽然没有找到横派的魔化师,但是他们都说金家堡有魔图,可能便是有了,而且先前也听付留形讲述过,拜平门就说金家堡上空云呈异样,似是有魔界生命以外的力量,这些横派的魔化师都去了金家堡,自己对魔图志在必得,如何不去?而且现在还有金家堡的主人金作宣跟在身边。
但是退回了魔脉,向孟千秋说了庙内字迹之事,孟千秋道:“按日期来算,赶到魔化师大会,时间还来得及,倒不如先去金家堡!”一边说,便把眼光看向了金作宣,那意思是希望他也同行,因为他是金家堡的主人,对于那里的地形定然十分熟悉。
金作宣先是叹一声,接着再道:“好,你们都是大本事之人,和你们在一起,我便也多了几分安全,我便和你们一起,再回金家堡看看!”说这话时,脸色黯然,自然戴天等人也能想到,那里原来是他的家,但是一时之间,家破人亡,此时要回,不免让他有一番伤感。
几人便再回客栈,算了房钱,收拾了行装,一起上路,架起魔魂,往金家堡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