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秋折起身来,叫道在:“戴天徒儿不可,看来他是要趁机抢你的魔脉之体。”一边说,魔魂鼓出来,向那老妇就击。那老妇一手扶住戴天,另手里“玲珑手”伸出去,八彩之下,孟千秋又被荡出去两三丈。
戴天被盘坐在地下,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是此时仍有意识,暗道:“这老妇的确奇怪,但是眼下如果我不断魔脉必然会成蛊,那样,自然我也难活,而自断经脉,还能多活一时,虽然她要抢我身体,也是之后的危险。”
打定主意,便把体内的魔脉猛地摆动,便感觉“嗦嗦”几声响,只感觉身体猛地一轻,眼见那两只鸦翅和一只鸦尾脱落下去。但是四肢却一时没有了知觉,暗暗叫苦:“四肢又不能动,难道又要回复废人的时节了么?”
正在他心里暗想着,又见那老女把“玲珑手”抬起,对准他的头顶下落,八彩之光向戴天直罩而下。
“休伤戴天!”白氏父子因为离得戴天近,也把蓝魂举起来。
那老妇因为只有一只“玲珑手”,另手里没有阻挡的东西,口里连声道:“且慢,我这是在给他去蛊!”一时倒让他们父子迟疑一下。只一迟疑,那八彩之光已经在戴天身上掠完,转离开来,又拍着肩膀问戴天道:“你感觉怎样?”
戴天盘坐着,只是闭目点头。看到她没有伤戴天,白氏父子才收了魔魂,暗暗打量这老妇,只见这老妇,已有近百岁的年纪,脸上皱纹堆叠,好像是桃核一般,一头白发盘在脑后。
正在打量着老妇时,突然见他“玲珑手”举起来,向周围亭台内扫去。原来先前中蛊的看客们,现在的身体也已经变成了透明乌鸦,有几只已经飞起来。眼看要扑下来粉尘。被那婴儿手臂的光芒扫到,透明乌鸦也都消散,而且落下的粉尘,也都最变了残烟,飘散在空中。
眼看周围再没有中蛊的人变身,那老妇才长出一气。戴天盘腿打坐一阵,感觉除了四肢不能动之外,其他倒没有任何异样,虽然站不起身,却抬头向那老妇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姓名?”
虽然那八彩之光也在自己身上掠了一团,但是戴天能感觉到,对自己没有任何加害,而且掠过之后,体内残留的蛊也都被逼了出去。
那老妇道:“我姓聂,闺名叫参儿!”只一句话,让孟千秋、白氏父子等人,个个皆惊,同时叫出口来:“难道就是当初和风难儿在一起的聂参儿?”
那老妇点了点头:“正是!”孟千秋心里道:“怪不得她有玲珑手,风难儿在自杀身死时,她就在当场,只是不知道,如何让那付留形给盗去了一只?”又想:“在风难儿的传说里,这聂参儿并不坏,可能真是我错会了他!只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好没道理,又无故救下戴天,也没道理。且和她周旋,看她打什么主意,如果他要害我徒儿,便先拼了我这条老命!”
当时,便又上得高台来,在那聂参儿背后施礼:“刚才一时替我徒儿心急,出手莽撞,请勿见怪!”
那聂参儿冷“哼”一声:道:“有你这糊涂师父,险些害了他命,也坏了我的好事?”孟千秋想知他目的,便问道:“我这徒儿和聂家姐姐有什么干系!”
聂参儿反眼看看天空,长出一口气,正要回答,突然却听得通往这上面的楼梯处有人道:“哪位是戴天戴首执?哪位是孟老院长!”一边问着,竟然来到戴天和孟千秋身前,深深施礼。
戴天和孟千秋见那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青袍,三绺黑胡须,身材不高,却有些精瘦之气。虽然不认得那人,但是却看到在那人身边站着先前楼梯旁登记的文笔先生。
看到戴天孟千秋的眼光,那青袍人赔笑一声,道:“我是这飘萍集的掌管,名唤江乘风,先前文笔先生告诉我,说这里来了贵客,让我喜出望外,便连连赶回招待,几位定要在我们飘萍集多住几日。”
孟千秋见他到来,看也不看地上死尸,也不提纵天门攻来之事,他既然是这里掌管,就应该对这里事负责,此时逃避,便心下已经对他厌了三分。
忽听那聂参儿道:“其他人可以赏你脸面多住几日,但是他不行!”一边说,伸手去指身边打坐的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