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便为了这个,这厮玩忽职守?
阿滢内心不觉冒火,一阵子忿怒。
她眼珠子一闪,足步轻移,不觉悄悄的靠近那个阿照。
“好似瘦了。”
阿照不觉皱起了眉头,喃喃低语:“哎,大半年未曾见着她,怎会如此憔悴。”
阿滢心眼儿多,最懂男女之间的弯弯道道了,顿时心中有谱,内心嘿嘿两声。
她再瞧了阿照两眼,觉得生得人模狗样,也比孙绍恩有精神气儿。
这厢蔺萱已经送上贺礼:“阿母,盼你寿如松柏,身建体康。”
她容色温婉,不觉透出一股子依赖:“这里有新调冰露膏,每逢夏日,阿母便会胸热烦闷,心口闷燥。我想了许多,大约这个方子能得用。”
女儿贴心,虞氏内心也不觉甚是温暖。
她心知肚明,这寿礼必定是女儿一手操办,和孙绍恩无关。
如今女儿面颊带笑,可掩不住姿容憔悴,虞氏心里也是难受。
蔺萱性子其实是很要强的。
她人前总说自己过得好,更不用说是对家里人了,总是报喜不报忧。
可女儿日子过得好不好,她一瞧也是明白,内心也是有数的。
这孩子,如果真跟孙绍恩日子过得舒坦,恩恩爱爱,绝不会是如此这个样子。
虞氏心里微微发疼。
她忽而想,阿萱还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也许是一桩,一桩好事情。
孙家一直颇有微词,只不过两家家世悬殊,所以不好说些什么。
可能明面上,不会待蔺萱太不好。
呵,说是不纳妾,可实则两年前已经拿丫鬟春桃开了脸纳入房中。
本来虞氏是有些疑虑的,曾经孙绍恩因得罪人,被人报复,雪地里冻过。
说不准是孙绍恩不行,没有法子。
蔺家厚道,故而纵然是有此疑虑,也不好宣之于口。
不过没想到,连通房春桃也无所出,虞氏也有些想法了。
她知晓自己这个女儿,是极喜爱小孩子的,做姑娘时候见到小孩子,就都迈不动腿。
如阿萱有个孩子,定然会十分喜爱。
一瞬间,虞氏的心底,不觉浮过了这么些个念头,面色却半点不露。
自己生辰,何苦说些丧气话儿,让孩子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