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队长憋了半天说:“集体户自从大户长来了之后,大变了摸样。人家是干啥啥成,要啥啥有。那天我媳妇去看王雪她们,砖瓦大屋就不说有多好了,反正咱们公社找不出来。马厩里有十匹好马,都比咱们队里的强,有鸡鸭兔几十只,滩羊,黄牛,奶牛,精猪也养着一二十头。草料,饲料仓库堆满了。还有、我在路旁看见了,新建的五间大瓦砖房,还要建一个粮油加工场,和酒厂。听说还有个食品加工厂和商店。我看,请大户长来,兴许能解决咱们队的困难。”
黄队长阴阴地说:“我看,不能因上次给大家伙分了福利,咱们啥事都依靠着他们,那咱们的脸面往哪放,还有什么威信。他们要是再提出什么要求,怎么办?”
老蔡脸红着道:“咱们要脸面,乡亲们饿肚子,咱们没本事让大家富起来,早晚都得垮台。这家儿女哭喊着没饭吃,那家孩子都到外屯去要饭,我们当队长的还有什么威信。”
一位组长这时也插嘴道:“知青们才十六七岁就撇家舍业地来到这里,也不容易。咱们过去对待这帮孩子,太小家子起了,结果人家还得帮咱们,是该好好相处了!”
另一个组长,看了一眼黄队长的眼色道:“我看这个大户长他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别上了他们的船,下不来。到时成绩都是人家的,你咱们跟着吃锅烙!!”
老蔡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向大队部求援吧!”
包得山说:“不可,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人家报喜,你家报忧,公社领导会说队委会没有作为,等着挨批吧!”
老蔡说:“发生天灾**,如何解决,咱们定不下来,那就开个社员大会,投票解决吧!”
几个人都点了下头,表示赞同老蔡的意见。
因为地里泥泞没法下脚,队里没有派出活计。所有劳力七十多人都在队部会议室等信,正好开个社员大会。
蔡队长咳嗽了一声,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家都看见了,整个大队都是因为这场雨解除了旱情,丰收定性了。咱们最好的三百亩地却被冰雹砸毁了。毁苗重种那是来不及了,要不要请集体户施以援手,队委会意见不一致,想通过社员大会表决!谁有好主意可以说说!”
大家刚才还满嘴跑火车,议论纷纷的,现在来真章的了,都沉默寡言起来。这么大的事,谁有翻天覆地的本领,能让庄稼复活吗?集体户到是很仗义,他们有这得本事吗?
一个刚从部队回来的复员兵道:“种地的事我是新手,可集体户也是队里的一份子,那是国家派下来参加改天换地的再教育而来的。多个朋友多条道吗,也许他们有好办法。”
老蔫说道:“小赵的主意我也赞同,原来那帮小年轻的不成气候。可是大户长来了之后,不一样了。对咱社员也好,包山造林也好,现在集体户的生活是顿顿大米白面,养猪,养鸡的能耐大了去了。”
老更倌小声跟着身边坐着的几个老乡道:“那帮小年轻的生活可好了,那天下工后,铁头和小贺找我来请教喂牲口的活计,硬是塞给我几个大白面馒头和半只烧鸡,讲究啊!”
就听老蔡说:“同意集体户参与决策的请举手,不同意的举手!参加会议的共七十二人,同意的六十四人,不同意的五人,弃权的三人。小六子你腿快,请大户长前来参加意见。”
一会儿听到屋外马蹄声响,李凡和胡灵俩人进到屋里。众位社员让了个地方,让两个人坐下。老蔡尊重反面意见,让黄队长先讲。
黄队长也不推辞地说:“咱们队的好地,也是全队社员的口粮田,昨晚被冰雹全砸毁了。现在三百亩地种啥也不行了,年底就靠吃国家的返销粮,欠债过日子了。现在都想不出好办法来,不知大户长有什么高见?”
老蔡说:“全队七十多人,想听听你们集体户的意见。”
李凡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冰雹的损失的确严重,颗粒无收到是出乎意料。昨晚已经和胡灵商量好了办法,将秘境里的高产作物白豆米和原生麦子,用稀释的【木灵素】催发,种下后浇灌较浓一点的灵泉水,收成还是高产的。不能象空间那样亩产万斤,但保证亩产一千多斤还是没问题的。现在队里主动找到了自己,就不能不管了,关系到百十口社员吃饭的大事。
听到蔡队长征求自己意见,思考了一下道:“办法到是有,主要看看你们的亩产标准,我先打电话咨询一下再细谈。”说罢,就拉着胡灵出了屋里,拨打花仙子。
李凡刚离开,屋里‘哗’的一下,就像开了锅似的议论声大起,说什么的都有。相信的站大半,理由就是眼见为实。
怀疑的也能一部分人,理由是,祖祖辈辈在这块土地上春耕秋种,没听过也没见过,六月补种还能有收获的,别浪费了粮食种子。
李凡主要是考虑都种白豆米和麦子,容易引起轰动。还应该寻找些玉米和黄豆的种子来源,所以打电话询问花仙子能不能找到这样的种子。
花仙子过了一会儿,回答说:“二玄天的‘土卫五’星球,交易过一些杂交的五谷杂粮,其中有玉米,高粱,黄豆,都是快熟作物,产量能达到亩产千十来斤吧,种子足够用了!”
李凡大喜,对着胡灵道:“空间有种子,都是快熟高产作物,我这回有把握让队里转忧为喜了,呵呵!”
集体户这边在铁头的指挥下,都完成了自己手头的活计,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准备出发。铁头一声令下,男知青分别骑上自己的坐骑,九匹骏马。女知青统一坐上一辆洋马车,由王雪和齐玉在前面驾驭。大家兴高采烈地一个跟一个奔镇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