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听到这话,真是哭笑不得,指着自己道:“妈,您好好看,除了您儿子我,还有谁能长的这么帅。”
秦月芬瞬间被逗乐了,可还是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打架了?该不会这么多年,你一直瞒着我,在我面前装好孩子,在外面却学坏吧?”
“妈,我一直都是好孩子,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手。”秦奋无奈的解释了一下,看母亲不信,他又编了个借口,“其实我之前遇到过一个师傅,教了我一些拳脚之术,只是师傅他不让我说,我就没告诉您。”
“那个人,他是昏迷了么?儿子,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可千万不能犯错啊。”秦月芬第一时间在乎的不是自己获救,而是担心儿子会不会把人打狠了,又惹上官司,回头耽误了高考和前程,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秦奋听母亲这么一说,意识到不能说那家伙已经死了,便顺着母亲的口吻,点头道:“嗯,妈您放心吧,那家伙只是昏迷了,回头警方会收拾他的,您就放心好了,儿子有分寸。”
不过这话能骗得了秦月芬,却骗不了安邦。
安邦早看出来,儿子吓了重手,那个大师明显已经死透了。不过他也知道儿子为何说谎,所以没有揭破。
不过,在安邦的心里,不得不将儿子给重新认识了一遍,他初次见到秦奋的时候,是因为碰瓷事件,那时候秦奋表现出来的武力值,和充满正能量的话语,都让他对秦奋极度有好感,可现在,秦奋狠辣的一面,又让他意识到儿子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爸妈,我给你们把绳子解开,咱们出去再说。”秦奋蹲下身子,将父母俩身上的身子解开。
安邦和秦月芬活动了一下手脚,总算摆脱了束缚,但是安邦第一时间却紧紧的抱住了秦月芬,抱得很紧很紧,脸上有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喜悦。
“悦悦,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安邦神情的问道。
“什么话呀?儿子在这里呢,你别胡说八道。”秦月芬显然知道那是什么话,却故意装糊涂,脸上早就红透了。
“别,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现在就是聋子,什么也听不见。”秦奋笑嘻嘻的转过身子,装作路人甲。
安邦看儿子如此配合,心里也是乐的很,趁热打铁道:“悦悦,咱们当年可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许说话不算数啊。你刚刚可是说好了,只有咱们能离开这里,你就……”
“行了行了。”秦月芬急忙打断,红着脸羞怯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别说了,都一把年纪了,当着儿子的面,你不肉麻我还肉麻呢,快放开我,不然我咬你了啊。”
安邦巴不得秦月芬“咬”他,可也知道儿子在面前,也不好太过分,否则他无所谓,估计秦月芬羞得要找地洞钻了。
放开秦月芬后,安邦一转身,又把秦奋给抱住了。
“儿子,儿子,我的好儿子。”安邦不断的冲着这句话。
秦奋心里无尽感慨,其实哪个孩子不想有个完整的家庭,从小他就很羡慕别人有父亲,羡慕别人家的孩子能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羡慕别人家的孩子能有父亲的臂膀保护。
可是那时候,他只是羡慕,也只能羡慕,因为他没有父亲。
但现在,他的亲生父亲终于出现了,虽然晚来了十几年,可是那种骨肉相连的感情,却在十几年的酝酿中,猛的爆发出来。
一瞬间,秦奋泪流满面。
秦月芬也流泪了,张开怀抱,将这对紧紧相拥的父子俩,抱在了一起。
一家人,终于毫无间隙的融合了。
画面在这一刻,似乎被永久的定格。
“砰!”
一声枪响,将沉浸在脉脉温情中的一家人,猛的惊醒。
三人的怀抱突然松开,秦奋警惕道:“有枪声,媚儿还在外面。”
“走,赶紧出去看看。”安邦脸色一紧,搀着秦月芬,随秦奋急忙朝外走去。
三人刚出地窖,就看到胡媚儿持着手枪,站在地窖入口处,秦奋急忙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