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方谷中所有人见到这两道身影都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有些人更是憋着脸颊通红,连呼吸都忘记了。
不是他们孤陋寡闻,而是,这太难得了,在这连器师境器者都有些难寻的大幕州,大器境,器灵境的器者已经是画地为王的存在,器皇境,器宗境的强者那就是神一样的传说,更何时现在大幕州中没有器宗境的不世强者,如果不是血方谷出现器皇墓,恐怕平时想一见现在血方谷中的大器境强者都异常艰难。
人们之所以敢肯定这道身影就是石火与水笛,是因为给合时间,地点,还有焚天炉与海经杯,除他们还有谁。
无声无息间出现在两大命器旁的两道身影浑身散发着惊天动地的气息,连虚空都被他们无意间飘浮出的气息震至扭曲。
石火一身随风飞扬的白袍,披肩及腰的乌黑长发,只是他的面部被一团浓郁到极致的云雾覆盖住,难见其真容,水笛一身血红的衣裳,面部同样被一团云雾缭绕~顶~点~小说着。
就算隐藏在血方谷中的器灵境强者也看不透他们面部的云雾。
两人悬空而立,一股股逼人的威势从身上弥漫而出,将万丈之上的苍穹都被荡漾发出阵阵轰鸣。
两人在对视着,又像似在交谈着,静静的隔之千米,任凭身后的火海,血流如何咆哮,如何呼啸都丝毫不为所动。
虽说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干嘛,但他们就是这样静静的对视却有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气势压制着人们的心头。
血方谷中的人们惶恐不安起来,这只是万年之前的景象而已,却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胆战心惊。
一名器师境八灵的强者震动的瞳孔直视石火的身影,仿佛发现了什么,立刻大叫,“两人都是身在器皇境,石火宗皇在这一战中还没达到器宗境。”
“说得也是,古籍记载石火宗皇在五千年前才普升的器宗境,如果这是万年前的场景,石火的确还没到达器宗境。”
“啧啧,皇者间的战斗,恐怕在大幕州中这是几百年来第一次出现,上次出现皇者间的战斗还是大天国与大若国相争领土的时候。”
人们觉得这一次来到血方谷是明智是选择,不然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战斗就错过了,虽说这是万年前的战斗。
“他们好像要争论着什么!”有人惊讶叫道。
因为石火与水笛时不时伸指指向谷底之下的血椅,人们虽说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依稀能看出水笛有些许生气,他周围的空间都在无声间泛现道道漆黑的裂缝。
血方谷中的众人听不到石火与水笛争论的声音,但离焰却听得异常清楚,或者说能进入这一关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们就在这片空间之中,只是身体被隐藏在了高空之上的云彩之中,不止是离焰,进入这一关的人都这样。
离焰先前被捏碎的木牌散发出的血光缠绕着笼罩起来,跳入峰湖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无数血光缠绕着悬于高空之上难以动弹,被浓郁的云彩阻拦住,所以血方谷中的众人才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离焰在焚天炉出现的一瞬间心中顿时泛起惊涛骇浪,水灵的双眼立刻爬上密集的血丝,咬牙切齿道,“焚天炉,石老祖!!”
自从离开大若国后离焰还是第一次碰见焚天炉,他没想到是,再次与石林有关的东西相遇居然会是在这种地方。
见到焚天炉离焰脑海中瞬间浮现离味掉入熊熊火海中的场景,如果不是焚天祖炉出现裂缝,离味就不会被推进炉中,也不会死亡,一切的罪魁祸首可以说就是眼前这个焚天炉。
离焰血红的双眼透过浓郁的云雾紧紧锁定在石火的身影上,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其撕成两半。
虽说他平时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似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可离味的死亡,柳依依的消亡时刻都像一座大山紧压在他心底,现在再次见到焚天炉,离焰死压的怒火与不甘如同火山爆发般直冲他的脑门。
离焰的双眼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死死盯着石火的身影,他这般模样异常吓人,犹如一头潜伏的洪荒猛兽。
“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水笛不喜的声音响彻整个世界,指着湖中随浪飘动的血椅大喝,“石火,上善若水术不是你一个人的。”
石火云雾缭绕的头颅一转,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叹道,“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带它去中州。”
“不想我带它去中州是假的。”水笛微微一颤,血衣无风而动,指着石火喝道,“想独吞上善若水才是真的。”
“小笛,你多虑了。”石火轻声道。
“不要叫我小笛,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水笛厉喝一声,健壮的身体一动,秒间便出现在千丈外的血椅前,五指成爪,凶猛的往血椅伸去。
人们愕然发现在血椅的座垫上居然有一个蓝色的卷轴,像似功法与器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