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这王八蛋怎么就成了协会的保安了?他妈贵姓?我虽然不常回协会,可门口那几个屎货,我还记得住。”
“疯道人,你他娘的都说自己不常回去了,真就换了人你能知道啥,你就会成天疯疯癫癫,满嘴跑火车。”
“路大傻鸟,你再说一句试试?”
“就跑火车了,怎么着吧!”
眼看两人就要因为画中人到底是不是阴阳协会的保安,闹得跟两只乍了毛的斗鸡似的随时能掐起来,皮大仙突然出言制止:“拔犟眼子没用,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说得对,疯道人,你敢去看看不?”
“不花钱的买,随便看,谁还怕你!”
最后,为了防止他俩再次互掐,我决定一人跟路大通过去,疯道人被我按在店里。
疯道人因为没能去成,坐在门口嘟嘟囔囔。
我临上车前瞥了一眼,提醒疯道人该吃药了。气得老头蹦高起来,一头钻回店里。
路大通的座驾是一辆跟他的体格很配的军绿色的北汽勇士。
我跟路大通钻进车里,汽车撅起屁股喷了两个屁,便轰隆隆地一溜烟窜走。
擦,听动静就知道这车改动过。
“燕老板,到了协会的时候,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好。”我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二十分钟左右,北汽勇士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到了此行目的地,阴阳协会的办公楼古塔街11号。
阴阳协会的办公地点是一栋独立的五层大楼。
外观是纯中式仿古风格。抬头能看见:飞檐翘角,走兽伏脊,灰色砖墙,朱红栋梁。低头时:两个雕刻古朴的大石狮子守在漆红的大门前。写有四个遒劲有力的行书大字的匾额横在门楣上,上面写着“阴阳协会”。门边,一条竖着的牌匾写道“阴阳协会朝阳沟分会”。
路大通把车停好,我跟在后面走出来,下车前,我特意把头上的帽檐拉低了一些儿。
大红漆门前有个门岗,里面有个保安。看年纪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透着一股子干练。
“许队,今儿怎么亲自站岗了?”路大通问得非常自然。
“哟,这不是路干事吗,有日子没见了。”那干练的保安话里虽然热情,但站立的姿势没变。
路大通叹口气说:“前阵子受伤了,住了几天院。加上你也不总在班,所以见面的次数就少,倒是那个右半边脸上有颗黑痣那小子,我总看见。”
“哦,你说的是谭春那小子吧。这小子现在可不老实站岗了。”
“对,就他。不站岗干啥?”
“哈哈,你别看这小子长得不咋地,可那小腿勤快,小嘴吧唧吧唧也能说,咱们协会那几个小头头,都愿意指使他干点儿活,这会儿又帮李组长跑腿去了。”
路大通哦了一声,装作忘了东西在车上,又跟我返回车里,接着离去。
车在往回走。
“燕老板,那个叫谭春的人,保准就是你画里的人,我给你盯着,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这画中人究竟是不是这个叫谭春的保安,我心里其实也一直在打鼓,毕竟按我和皮大仙的想法,那眼高于顶的乔三胖子怎么也不会在最后决生死的关头找这么一个小保安过来。
除非这小保安有啥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