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清楚谢至的意思了,应道:“本宫听见了,本宫给你们作证,谢至若是给不够你们,你们找本宫便是。”
现在的这个地价这都是明码标价的,谢至怎会食言。
朱厚照保证之后,张鹤龄又抓着谢至做了保证才终于离开。
这两人虽是不信谢至,但两人要离开,谢至还吩咐贺良把二人送到了门外。
二人离开后,谢至才不满的嘟囔道:“真是,他们两个说假话习惯了,莫不是以为某与他们一样不成,某既然答应了他们,还能食言不成。”
朱厚照倒也不做反驳,笑呵呵的道:“这个事情你多加操心着便是,本宫也会常来的。”
在这些事情之上,弘治皇帝为了锻炼朱厚照,免得朱厚照将来被哄骗,也吩咐了朱厚照与谢至一道参与的。
张鹤龄离开后,谢至特意把此事放出了风声。
不管怎么说,谢至做这些事情的初心,就是要把这些个土地都收入到朝廷手中。
众人听说张鹤龄以高价卖出地的时候,肯定会着急,他们越是着急脱手,便会越显得地价不值钱了。
自从张鹤龄来找了谢至一趟了,贺良每日都会交易地契。
由于这些地契都已经在私下当中完成了交易,挂在牙行那里不过就是走走过场罢了,因而压价特别的抵,每亩基本上都已几个铜板罢了。
一时之间,地价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最低价。
按理说来,每亩几个铜板,一般庶民都能够买得起了,但即便是这样,挂在牙行当中的那些地契都没一人问价。
孙家牙行当中,孙家掌柜与自家儿子喝着茶,瞧着账目中的那些地契,道:“云中侯决然是个鬼才,竟能以这个方法把土地的价钱降到最低,这个办法,看起来简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孙掌柜的儿子,回道:“每亩地我们赚三个铜板,只是挂了一下,便可有如此利润,真是一笔不小的买卖,若是可能的话,那些地都挂在我们这里倒才真是不错。”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用他们做任何事情,只是在他们这里挂了一下,便挣到三个铜板,上哪能找到这么好的事情。
天上掉馅饼,一个便已不错了,还指望多少。
孙掌柜还不客气的责怪,道:“看起来是三个铜板,此事我们也得承担责任,万一被人发觉挂在外面的那些地契私下之中早就已经达成了交易,我们家的招牌都是要被砸了的,到时候,不管是朝廷还是云中侯肯定是不会出面救我们的,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竟会是最大的一个替罪羊。”
孙家掌柜的儿子被教训了一顿,耷拉着脑袋不敢多言,回道:“爹,儿子明白呢,儿子岂能不知晓,儿子这不是说说而已吗?”
孙家掌柜不客气的瞅了一眼自家儿子,道:“你还得继续放出风声,就说我们家的地契砸在手里了,我们孙家的一世英名全都毁了,云中侯也说了,从现在起,再有土地挂出去的,那一亩地便上升到五个铜板了。”
五个铜板一亩地,一旦挂出去那可不只是一亩两亩的,上百亩,上千亩,甚至是上万亩那都是有可能的。
孙家儿子又道:“交易反正都已经私下达成了,若是他们挂在别家,那我们岂不是赔了!”
这个倒是个实实在在道理,但总不能怕此事发生,就不做了吧?
孙家掌柜回道:“为了效果显著,云中侯肯定会安排把这些第均匀摊开的,你也不能想着,所有人的地都往咱家挂的,快去办吧,云中侯可不是好相与的,此事若是办砸了的,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谢至看起来和蔼可亲,但他吩咐的事情若是没办成的话,那他肯定也不会一笑了之的,瑞昌,为他办事的人才不会想着蒙混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