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百万雄兵,千万百姓还等着呢。这个时候谈成功还为之尚早。
朱厚照诧异,问道:“这还不够?”
既然解释了,那索性就一道说明白吧。
谢至道:“云中富裕,而国库又充实了多少?”
朱厚照愣了一下,点头道:“对哦,云中这般富裕,银子都被你这个奸商赚了,那香膏,你要本宫分你两成利润,你那陶器作坊又分本宫多少,若不是你说,本宫倒是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这厮干脆钻钱眼算了,国库的银子不也是你们老朱家的吗?与谢至才没一分干系,最委屈的还是谢至好不?
谢至白了朱厚照一眼,没好气的道:“殿下,那么多看着呢,臣也得公私分明啊,那陶器作坊也不是臣的啊,臣倒是想给殿下分些利润呢,就怕陛下那里也不答应啊!”
遇到银子的事情,朱厚照定要辩论明白的。
朱厚照正要开口,谢至抢先道:“殿下,这个作坊别看挣银子不少,但只从这里牟利,眼界可就太短了...将来要从这个作坊劳作之人手中也收取赋税,以点及面,只要能以此来充实朝廷赋税,那完全可不用从田里收税,有土地百姓也无需再贩卖土地了...若是这样所赚到的银子比庄户还多,谁还去种田,那么拥有土地的那些人只能是也开始售卖土地,减少自己的损失。”
朱厚照瞠目结舌,道:“你这是疯了?还能从庄户劳作之人手中收取赋税,他们愿意给吗?”
给不给的,还不是朝廷说了算。
谢至不计较朱厚照的质疑,微微一笑,道:“以前不愿,不代表将来不愿,以及未来不愿,他们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他们挣到的银子太少,养家糊口还不够吗?为什么不够,还不是被那些黑心东家压榨了,朝廷只要能从这些人手中搞出银子,赋税自然是简单很多了...当然,想从人家手中搞来银子,还得是让人家赚到银子的,所以说扶持那些商贾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在朱厚照还算聪明,对谢至所讲这些东西也算是听明白了。
谢至最后又道:“臣已是做好这这个榜样了,臣给的工钱算是最高了,那些世家大族,贵戚什么的也不能找臣的麻烦,臣自愿为朝廷交税,自愿让我的人交税,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将来为了吸引劳力,他们不得不为这些劳力增加工钱,朝廷令下,劳力自是没有抵抗能力,交税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了。”
谢至来此做这个知县的用意不就是如此吗?
朱厚照不再言语,谢至也不再解释,回道:“臣找了个裁缝,快过年了,也得准备身新衣服,殿下有时间回去量尺寸吧。”
朱厚照身份虽说曝光,但他吃穿用度还是与以往一样,并未穿着太子蟒袍招摇过市,依旧是一身便服。
这身衣服和谢至的一样都是从京师出来的时候就带着呢。
这个时候人的想法可与后世的不同,只要带着钱,什么样的衣服买不到。
现在人出门,最起码得把一年四季的换洗衣服都带着才行。
朱厚照那厮长得快,蹦跶的也多,两身冬天的衣服,不仅小了一寸,而且也有好几处**。
好歹也是个太子总是穿得破破乱乱的也不太合适。
听说做衣服,朱厚照那厮才把瞅了一下衣服的洞,笑着道:“是该换身衣服了,可惜父皇不在,父皇若是看到本宫这样,指定会赞赏本宫勤俭呢。”
这话说的,就好像弘治皇帝表扬过他一般似的。
弘治皇帝也就是对别人宽仁和蔼,对朱厚照可从来没啥好脸色。
现在的朱厚照表现虽说不错,可还真就没怎么说过他的好话。
倒是他家老谢,虽颇为严肃,但却是也多多少少当面说他句好的。
对朱厚照的自恋,谢至不置可否,也不拆穿他,还是先让他高兴一下吧。
“走吧,殿下,那我们回去...”
谢至和朱厚照回去之时,正好赶上裁缝就在县衙。
刚回县衙的徐经听说,谢至为他们几个都准备了衣服,也没客气直接自己先量了。
徐经自从负责商队之后,比之以往可是开朗外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