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至的安排之下,马家父子和费正就被绑到了衙门外面的柱子上。
直到这个时候,马家父子依然在叫嚣个不停,气焰十足。
马进学张狂至极,喊道:“谢至,别以为你老子就是内阁大学士就敢动我马家,敢对我马家下黑手,定让你灰溜溜滚出云中。”
谢至懒得搭理他,瞅了一眼,冲着旁边的刘瑾,没好气的道:“愣着作甚?还不把他嘴堵上!”
刘瑾是有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只是问道:“拿啥堵?”
谢至终于明白,刘瑾这厮为啥作死到能被朱厚照打死了。
就这智商,身处高位,迟早是得把自己搞死。
拿啥堵,你自己不会想办法,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来询问?
谢至瞅了一眼刘瑾,指了指马进学的脚下。
还好,刘瑾不算傻到极致,谢至一个简单的动作,也算是心领神会了,三下五除二脱掉马进学靴子。
靴子才一脱掉,立马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开来。
光是闻着都这么带劲,直接塞到嘴中,估计得更带劲。
马进学将要窒息的样子,马天南在一旁怒目而视良久,见谢至不答应,只好妥协道:“谢知县,你究竟要如何?直言便是,小老儿定会让谢知县满意,小儿好歹也是身有功名之人,怎能如此羞辱与他?”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淡淡回道:“本县好歹也是个状元,既下来治理一县便是要做出一番功绩的,怎能浑水摸鱼?本县若想在云中打开突破口,唯有借马家一用了,放心吧,马家恩德,本县也会记着的。”
这个时候,县衙外面的一系列动作已是零零星星围了几个胆大的人。
谢至走至朱厚照张贴着的告示之前,开口道:“各位乡民,本县乃信任云中知县谢至,马家父子于云中为非作歹,本县已是有所耳闻,可需严惩马家父子,还需实际人证与物证才能最终定罪,还各位乡民奔走相告,谁家有冤屈,皆可递状纸于衙,若有不会写字之人,本县遣县丞可为之当场书写。”
顿了一下,谢至又道:“自然,即便不是与马家父子有关之案件,只要是云中之事,即便是陈年积案,本县皆会详细调查,各位乡民皆可递状。”
谢至这一番话之后,并没人再去关注朱厚照所写的告示。
本来只是寥寥围观着的几人,谢至此番话一出,又多了几人。
就马家父子这几年在云中的为非作歹,谁家没有几个冤屈要述说。
就在此时,远远瞧这一群提着木棍出头之人浩浩荡荡而来。
瞧着这些人的装束,与每次跟着马天南父子拜访县衙的小厮如出一辙,应当是马家的人。
马家人是够牛叉的,竟敢带人闯县衙来要人。
那伙人由远而近,本来围观着的百姓就没有几个,瞧着这伙人过来,瞬间便都做了鸟兽云散。
“谢至,快把我伯父和堂兄放了,不然的话,休怪我等不客气。”
这种架势一出,王守仁,朱厚照皆都跑到了谢至身边。
自己的人站在一块,也能够多上那么几分的底气。
谢至既然已经出手,岂能会怕这种局面,嘻嘻一笑道:“本县若是不放呢?”
马家那子弟估计是脑子缺根弦,直接扬起木棍,道:“那某便让你横着出去。”
谢至横着出去倒是能救了马家父子,可如此一来,朝廷必然会排兵来解决。
区区一个地主,还妄想与朝廷作对不成。
谢至直接从马家子弟手中把木棍抢了过来,只需一下,便把之打倒在地,凶巴巴的道:“本县最讨厌威胁本县之人,区区一个马家,便妄想为霸一方,简直痴心妄想。”
谢至手中拿了棍子,另一个为首之人即刻招呼身后的家丁,道:“拿下谢至者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人这番言语出现后,还真就有人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