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陛下,草民好像隐约听牟指挥使说,要把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暂调给殿下指挥,既然是陛下旨意,那殿下的僭越便不存在了,草民唆使之罪自然也就更不存在了?”
弘治皇帝瞅了一眼谢至,反问道:“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谢至也不着急,问道:“殿下,你可听到了?”
谢至都已经说得明白了,朱厚照若是还听不明白,那便成傻子了。
随即,朱厚照点头回道:“是是是,儿臣也听到了。”
“父皇,父皇....”
一道银铃般的响声从外面响了起来。
朱秀荣迈着小短腿才一跑进来便冲到弘治皇帝怀中。
“父皇,可不可以别责罚哥和谢至了,是秀荣看到风车好玩,才跟着走的,不管他们两个的事,还有,也别责罚秋菊姐姐好吗?”
弘治皇帝不做回答,朱秀荣撒娇拉着弘治皇帝手不住的恳求,道:“父皇好不好嘛!”
弘治皇帝本就有为朱厚照和谢至开脱的心思,有朱秀荣这么请求,又找到了台阶,也不再板着了,道:“好,朕应着便是了,你们两个回去抄论语三次,明日这个时辰交于朕!”
这个惩处看起不痛不痒,完成起来可并非那般容易的。
“父皇,这个...”
谢至倒是答应的爽快,道:“草民遵旨!”
今日这个事情搞得动静如此之大,总的是有些结果才是。
谢至答应了,朱厚照也不再多言,委屈巴巴的也应承了下来,道:“是,儿臣遵旨。”
解决了这个事情后,谢至才又就买卖试题的事情与弘治皇帝做了禀告。
毕竟那二人是谢至锁拿到锦衣卫诏狱的。
谢至如实与弘治皇帝做了汇报后。
弘治皇帝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应承了下来,道:“嗯,朕知晓了,此事你便无需管了,朕自会查明,这段日子你安心准备乡试吧!”
能像弘治皇帝这样深明大义,又宽宏大量的皇帝真是难得一见的。
“是,谢陛下。”
谢至和朱厚照才离开后,暖阁中,弘治皇帝送走的大臣是一拨又一波的。
大白天紧急关闭城门,这可并非小事。
最后虽有弘治皇帝顶了下来,但那些言官除却弹劾谢至和朱厚照外,还有在弹劾弘治皇帝的。
从暖阁出来后,朱厚照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吓死本宫了,谢五,父皇怎就轻易放过我们了?”
谢至拧眉沉思了一下,回道:“陛下这完全是在保护殿下,当然也包括草民,此事一出,即便没有殿下僭越之事,也会有大臣以殿下关城门之事做弹劾的,陛下如此做,完全是把所有的压力都接了过去,现在肯定有不少大臣在暖阁讨伐陛下的。”
“什么?”朱厚照虎躯一震,道:“本宫妹子丢了,难道不应该去找吗?往后若谁敢在本宫面前鼓噪,不与他废话,直接砍了。”
朱厚照这大逆不道之言也就是对谢至说说,若是被那些大臣听到,又不知道又如何口诛笔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