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
只能苦笑一声,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奈,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明知顾影阑一杯即倒,容易发酒疯,却还是,将那飞镖所淬之毒的解药,以及能够压制的寒毒的血液,以秘法灌入酒中。
早知道,他就制成药丸了,否则也不会,造成今日这般尴尬局面。
昭王:“……”
他有罪。
“没……没有了,嗝——”毕竟是咬出来的小伤口,自然没多少血喂这祖宗喝,况且,对于她的身体,还是饮下那整坛霜林醉,见效更快。
“不够,不够,还要!”见她准备再度在右颊咬一口,昭王使出了平生最快的手速,捂住了她的嘴。
这大小姐,难不成还想给他咬出个对称来,不可能!
“乖,阿欢,我们换一个更美味的好不好?”为了自己右颊了安全,昭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
他双臂施力,将正要挣扎的顾影阑环住,腰际施力,从地上直起上半身,长袖扫落石桌上的酒盏,一个伸手,稳稳接住,昭王一手环住她,一手执酒盏,晶莹的酒液,倾泻于玉阶之上,晕染一亭酒香。
醇厚的酒香之中,隐隐夹杂着几分熟悉的甜意,不用昭王伸手,少女便抱过酒盏,蜷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小口小口的饮了起来。
双眸因餍足而微微眯起,再配上那酒气熏染如烟霞般的双颊,以及撩人的媚态,像真像只,贪杯的小狐狸。
还是会咬人的那种。
只是,这一盏酒见底,不睡个两日,怕是醒不过来了,一看她那装束,便是从皇宫瞒着宫宸域偷跑出来的,这要是醉上个两日,宫宸域除非是傻子,才会发现不了。
昭王:“……”
灌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昭王准备从顾影阑手中夺下酒盏,结果,少女如护食的小鸡仔般,死死抱住,“寂……寂九,大坏人!”
两人衣袍交缠,酒水不时洒落,打湿了两人的外袍,藏青与湖蓝的交织,于冷寂之中透露出几分旖旎的味道。
“你们,在干什么?”这冷森阴诡的声音,回荡于整座桥廊之上,让仲夏的灼热一下子拽入了寒冬的肃杀之中。
这个声音是,宫宸域!
昭王一贯从容温和的表情瞬间有了裂缝,他试图回头看一眼身后那人,却发现整个身躯僵硬到不行。
一旦帝王看到他脸上明显的咬痕,那可真是,有八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虽然,他确定也顾影阑抱有不正当的心思,但……他绝没有僭越冒犯之意。
毕竟,当年那份封后圣旨,还是他草拟并亲手逼顾影阑应下的,那时的他,因为她那张过于妖娆的面容,心中其实是有些排斥的。
可老天便要同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多讽刺啊!
昭王柔软的目光投向怀中全然不知危险降临的少女,低笑一声,心中已然坚定了想法。
“昭王,朕,需要一个解释——”昭王第一次打断了帝王的言语,他转身跪坐于地,不顾满身粘腻的酒液,将少女歪歪扭扭的姿势扶正以后,缓缓起身,脊背挺直——
“陛下,臣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