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只要娘娘饶了奴婢,奴婢可以告知娘娘一个秘密!”
“哦,秘密?听上去似乎有点儿意思。”江疏月把玩着妆奩里的金簪,眸光依旧平和,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奉予脚下宛如尘埃一般的小宫婢。
“娘娘,这是一个有关皇嗣的秘密!”宫婢似乎知道这是她不入掖庭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她直接爆了个大的。
“你再说一边。”江疏月的眸光极快划过三分讶然及一丝冷意。
她终于将眼神回转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前的宫女。
究竟是眼前的小宫女为了活命,大放厥词呢?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也是,陛下已经二十六了,这要是放在寻常人家,膝下早就儿女成群了。
“贵妃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奴婢也是偶然发现……”
那夜,司礼太监欲与她结成对食,她不愿,为躲避方公公的轻薄,她意外躲入了掖庭,然后,她真真切切地看得清清楚楚——
“掖庭之中,藏有一五六岁的孩童,月光正好,奴婢看得很分明,那孩童模样竟与陛下眉眼,足有五六分相似!”
她不敢在掖庭多逗留,甚至也不敢跟旁人说起,她曾误入了掖庭,于是,孩童之事,就成了宫女心中最隐秘的秘密。
若非此时为了活命,宫女会将此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
在这皇宫,装聋作哑,方为保命之道。
“你所言可皆是真?”江疏月直直从梳妆台旁立起,她现在庆幸,好在她素谨慎,内殿中所留俱是心腹。
“奴婢岂敢欺骗娘娘,是与不是,娘娘亲自前往掖庭,一探便知!”
看宫婢模样,的确不像是作伪,那么,就意味掖庭之中,当真藏了一个与陛下相像的孩童。
可若真是皇嗣,陛下为何又要将人扔去掖庭,不闻不问呢?
还是说,陛下自己也不知道?
越往深处想,江疏月的心越发跳动得厉害,直觉告诉她,这个孩童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隐秘!
“那孩童是男是女?”江疏月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若真是皇嗣,这男女之分,差别可大了……
“奴婢观其打扮,应是个男孩。”
此话一出,江疏月彻底坐不住了,“摆架,本宫要去一趟掖庭!”
她刚走至殿门口,又猛得顿住。
不对,她不能这么冲动,这件事,就算要被发现,也不应该是她出面,没错,江疏月的心里,闪过一个绝妙的主意。
若是运作得当啊,说不定能促成帝后决裂呢!
对嘛,六宫一起去,热闹热闹,不比她一个人去,有意思的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