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你去哪儿？”李询瑾在后面拉她。
甘棠倔强地甩开他，面沉似水，“我要去找刘妈。”
李询瑾怕她这样出去会干傻事，连忙从身后抱住她，“甘棠，甘棠，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要冷静一点。等你情绪稳定下来，我再把刘妈给你找来。”
甘棠扭脸看着李询瑾，双目瞪圆，一言不发。
那双眼睛里有愤怒，有哀切，有无奈，有悲伤。李询瑾都看得懂，那些复杂的情绪此刻也正凝成一把刀，精准地刺向他的心脏。可是他不能哭，不能喊，他不能倒下，他没有资格倒下。
李询瑾吻吻甘棠的眼角，语气温柔如水，“甘棠，我们冷静下来好吗？”
她的身子僵硬地紧绷着，没有丝毫的松懈，尽管李询瑾如此安慰，她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她怨恨，怨恨别人，更怨恨自己。
为什么要那么蠢！为什么！
她无法原谅自己，永远，无法，原谅。
于是，她说，“问生，我安静下来了，你去把刘妈喊来吧。”语调平静，可那双眼睛却冰得骇人。
李询瑾松开了她，迟疑了半晌才应了一句，“好。”
刘妈很快被小诚子带了过来，看到甘棠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砰砰”地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