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搞什么啊?这就是我的宝贝儿子!?”
摇晃了几下就到摔倒,张风赶紧上前扶住急问道:“父亲你没事吧?”
张仁摆了几下手道:“没、没事,为父就是有些累了……风儿,这些事你我父子知晓便足矣,万万不可再说旁人知道,不然只怕会引来些灾祸,你一定要用心记下!”
张风用力点头,张仁人还晕乎着,伸手拍拍张风的肩膀就转身出了书房。走到院中夜风一吹,张仁的头脑稍稍清醒了那么一点点,冲着天空一伸中指心中暗骂道:“靠你个老天爷!还真是越玩越过火是怎么的?这种灵异事件你也安排到我身上来!你说你安排就安排吧,为什么不让风儿干脆能够预知过去与未来?要不给他周星星式的特异功能也不错啊!搞什么记忆传承与心电感应嘛!?”
张仁咒骂完老天爷,想起天很晚了,就吩咐书房里的张风早点去休息。他这里正准备离开去找蔡琰,张风在背后追问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请教。孩儿偶然在父亲写下的文献中看到‘69式’一词,但是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
扑通——
被石子绊倒的张仁在狼狈中爬起身来,回头冲着张风吼道:“我什么时候写过这个?”
张风可能是被张仁这一吼给吓了一跳,呐呐道:“真的是父亲写的,父亲不记得了吗?要不孩儿马上去翻找出来……”
“不、不用了!”
张仁急忙伸手制止,尴尬不已的道:“这个、这个等你满了十八岁以后,为父再向你解释。”
接下来张仁几乎就是逃离书房的范围,留下张风茫然的在那里搔头:“父亲怎么这样啊?算了,父亲不让我知道的事就有他的道理,其余的父亲没制止过。趁着父亲还在夷州,我多看会儿书,说不定又能忽然一下明白过来。”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夷州城的中秋节月夜灯会已经不能再用热闹这个词来形容了。试想一下,夷州的主体居民都是从战乱的中原迁移来的,到夷州之后不但可以不用再受战乱之苦,还过上了安定富足的日子,逢年过节又有这么好的节庆,玩得几近疯狂的人大有人在。比如某只蝙蝠,如愿的邀到了某女同逛夜市,还在灯谜区大显身手,让某女暗自仰慕起蝙蝠的才华来。
中秋的疯狂过后,很快夷州又回复到了往日的情况。八月二十,张逊回吴的船队离开码头,张仁亲自送别,至于香香则依就留在了夷州,与赵雨同住一处,只是这样的话就有些苦了郭弈……
夷州府衙在节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此刻张仁就在衙里听取着各方面的汇报并询问各人的意见作出一定的政略变动。就这样一直忙到黄昏时分,众人一一离去,张仁仰坐在席上揉眼按头,他真的是有些累坏了。
“义兄,喝口茶吧。”
司管夷州主要财政的甄宓甄别驾微笑着把一杯香茶放到张仁的案头,张仁道了声谢便一口气喝下去半杯。喝完茶张仁甩了甩有些晕的头,向甄宓问道:“义妹不早些回去,多半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商量吧?”
甄宓点点头,在张仁的旁边跪坐下来正色道:“义兄,这几日我与府库各官员计点了一下……我们可能要加印一批纸币了。”
张仁楞住:“这、这么快就要加印了?上次我们印发纸币只是在九个月之前的。”
甄宓取过帐本报了一大串数值出来后解释道:“府库中的金银、粮帛储备渐丰,而夷、泉两州这一年来定居的人口也远远超出我们的预算,我们以前发行的纸币、钢币已经有些跟不上了。特别是在这次的中秋节庆,民间因为货币不够而不得不以物易物的事很多。按义兄先前交待的把钱币尽可能恒定在一个指数上的意思,不加印一批纸币补充夷、泉两州所需只怕不行。”
张仁沉吟道:“这到是。夷州的发展本来就很快,现在又加上了个泉州……大概要加印多少你算过没有?”
甄宓把帐本递给张仁:“已经算出来了,请义兄过目。”
张仁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大家都走了吧?”
“都已经各自回府,其余的侍卫兵卒现在都在院外。”
张仁站起身,在怀中摸索了一下道:“那好,我们这就去取钢板。”
二人闪入屏后,确定周围无人后张仁按动机关,墙上的一道暗门无声打开,待张仁与甄宓进入暗道之后便即恢复原样,旁人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张仁对这方面的事一直都非常小心,印制夷州纸币的主体钢板便秘藏在暗道下的密室里,而这条秘道也只有张仁与甄宓两个人知道而已。当然,为了保守这个秘道的秘密,张仁又不愿杀人,因此费了不少的周章,有些地方甚至还是自己亲自动的手。现在就算把那些参与过秘道修建的工匠叫过来,他们还会以为是府衙中的……排污通道!
七拐八折,张仁与甄宓来到了存放钢板的秘室门前,各自取出一把钥匙插入锁眼打开暗门进到室中。就着长明灯的灯光,二人再打开铁箱,箱中浸泡在豆油中的几块钢板便是他们要取用的东西了。
张仁捋起袖子,把油中的钢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到室中的木制推车上,一边取他还一边打趣道:“行了,我这身衣服回去又得让佣人多洗几次才能穿了。”油迹不是那么好洗滴!
甄宓笑了笑,身着无袖装的她无须挽袖,但是力小捞不动钢板,只能帮着张仁把放到推车上的钢板码正。这印刷钢板的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张仁捞得一身是汗才勉强捞完。看看满是豆油的双手,摇头笑道:“瞧我这记性,又不记得带擦手布进来……哎,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