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变化,自然在早收入马车里卫宁的眼睛中,“呵呵,以后典韦要成为家族私兵队长,也是水到渠成了!”
“这勇士,确是猛将之才!能收罗到这样一个人物,确实值得陈留行险……”便在卫宁暗自斟酌的时候,卫父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宽慰道。
“呵,若非有这样一个人物,哪怕蔡卫倾心相助,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涉险……识人,也该是一个家族未来掌权者必要的条件!宁儿……你果然已经长大了……”
卫宁淡淡的笑了笑,恶来典韦,岂是平常可比?
“多谢父亲赞誉……能得典韦,却不过是侥幸……哦?到了?”
马车霎时停止,卫宁张开车窗,却依稀见道整个庭院已经停上了不少华贵马车,显然,柳府的访客,却不止自己一人而已。
卫宁脸色微变,便听卫父淡然道,“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父亲!孩儿实在不知道为何您一定要让媛儿嫁给那个卫宁。在我看来,他河东卫家名头再响,却也不关我等之事……而且,看他那模样……弱不禁风,分明就是久病缠身,倘若有所差池,那媛儿,不是独守空闺?”
不提卫宁车架到得柳府门前,内院之中,柳骏神色颇为急躁的来回踱步,终究沉不住气的对冲柳胜道,“况且,孩儿也曾听人道过,那卫宁幼时分明便与陈留蔡氏订下了亲事,他的未婚妻便是那郎中蔡邕的女儿。蔡邕固然学识门生名满天下,但我柳家也不惧他,可是,这毕竟是先订的亲事,倘若父亲这般坚持,那置媛儿于何地?莫非还欲让媛儿去做那低贱妾室?那这便真该让我柳家一门蒙羞啊!”
与柳骏这个儿子大相径庭,柳胜却是淡薄异常,微微举起茶盏轻轻品茗,到好似混不关己一般。
看柳胜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一旁柳骏却也语气一滞,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都说完了?”微微眯了眯眼睛,柳胜放下茶盏,看了他一眼,淡然道。
“唉!父亲,孩儿实在不解,还望父亲为我解惑!”自然,那是兄妹情深,柳骏固然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的厉害。
见他不急不满,而又能做这样一个看似吃了天大亏的决定,必然心里有所计较。但柳骏实在还是对自己妹妹关心不已,也只有父子两人独自深谈,才会表现出这般急躁。
“柳家虽在河内拥有一席之地,但却是你祖父时候才开始展起来。无论是你,是我,即便刻意忽视,但却依旧不得不承认,柳家比起河东卫家,河内王家等传承百年的家族来说,却还是孱弱不堪。这大汉天下,与卫,王比肩的家族多如繁星,甚至还有不少世家的底蕴还要过他们不少。你可知,如今这个大汉,到底是哪个家族站在顶端?”柳胜见自己儿子那模样,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缓缓道。
“那不必说,当然是弘农杨氏与汝阳袁氏两家了!”柳骏不假思索,一口答来。
“王家本在河内根深蒂固,我等几大家族联合,却也堪堪保持相持之势,如今,王家已经收归袁氏旗下,我等若还再坐等,河内还哪会有柳家立足之地……”
这一刻,柳胜脸上还是浮现起了一丝愁容,挥了挥手,示意柳骏好好坐下,这才继续叹了一声道,“能与袁家比肩的,却也只有杨氏……这也是我执意要让媛儿下嫁卫家的缘由啊……”
柳骏神色一愣,事实上,在此前,柳胜或多或少还是对他说了不少消息,但他却根本没有仔细深思过这些问题,有些犹豫的问道,“那……那这又与卫家何干?”
“你可知杨奉否?”柳胜胡须微张,显然因为自己儿子不成气候而也有些恼怒。
“虎贲校尉杨奉?孩儿当然知道!五千人马,南下平贼,视数十万贼寇如草芥,杀得贼众望风而逃,势如破竹。杨将军真是我辈楷模,倘若有机会,孩儿真想见一见这个……”
听到自己父亲提到最近名声赫赫的杨奉,柳骏倒是一时间眉飞色舞,事实上,杨奉最近的名声确实吸引了不少豪门子弟的崇拜。
“混账!我平日里给你说的那些东西,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过!”不等柳骏在那滔滔不绝,柳胜当即一拍案几,蓦然出声吼道,反倒激得柳骏一时间惊若寒蝉,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深深吸了几口气,柳胜勉强按住心情,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心里却是苦叹不已,“唉……如此缺乏心机,审时度势,我柳家未来,如何能放心交托在你手中啊!如果……唉,可惜媛儿为何是女儿身啊……”
“杨奉有才不假,但却没有这番能耐!真正助他平定南方的人是谁?正是你说的那个弱不禁风,积病已久的卫宁!”柳胜闭了闭眼睛,这才缓缓又道。
“你可知道杨奉如今名声赫赫,在杨氏地位水涨船高,隐隐然,已经得到了杨氏长辈的青睐。你又知不知道,卫宁北上之时,便是因为他那病体不堪长途奔波,杨奉不顾征伐,竟然以心腹席大将护卫他的安全!以此,杨奉对卫宁的重视,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