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还未攻来,若等他大军来到,恐怕再走,为时已晚!我等该早做决断!”叶县首领接过话来,与两人对视一眼。
半晌,临颍贼首终于长叹一声,接着以拳猛击案几狠声道,“你等所言有理!既然张曼成不仁,便不该怪我等不义!干了!”
三人计较已定,各自散去,叶县贼首,回过头来看了襄城首领住所一眼,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拂袖而走。
“大人,城中颍川残部,已经决定杀鲁阳守将,夺粮草,南下荆襄……”
“你可是依卫公子所吩咐而行事?”
“正是如此……众人皆知必陷死地,早有反心,如今不过水到渠成……果不出卫宁公子所算,公子真大才!”
“哼哼!众贼首不过跳梁小丑,岂知一举一行皆在公子手掌之中,所作所为,全然按照公子意图而动。<>不过,此事确该速速禀报于卫司马!且等我速速作书,遣人送往主公之处!”
“那小人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明示……”
“贼众何时举兵夺城?”
“今晚三更……”
“唔,如今刚过一更,主公所领之军,距此地不过二十余里,若派快马,三更之前定然能回!你且先等公子回书再做计较,不过,你还需先行整顿兵马,只等公子手谕,是显是隐,便可动作!”
“是!那小人告退了!”
“大帅!前方十里便是淯水,如今已入初冬,河水却比往年下降许多,前部寻得水缓之处,已搭浮桥过河!”张曼成中军缓缓而行,却闻探马匆匆回报。
“哦?河水比往年还要少了许多?哈哈!如此,岂非天助我灭杀官兵?”张曼成闻得探马回报,心下一阵欣喜,若水位不高,粮草辎重运送,可是大为方便,即使与官兵持久对阵,张曼成心中也少了几分忧虑。
“嘿嘿……大帅有黄天托庇,官兵此番不过以卵击石,徒取灭亡!”左右皆高声大赞起来,张曼成闻言大感受用。
却在这时,又有一支探马飞奔而来,只观来人一脸喜色,匆匆下马跪倒在张曼成身前高声道,“报告大帅,前部过河时,有官兵趁夜杀奔而出,我军殊死奋战,官兵徒劳无功,大败而回!如今前部已过淯水,各浮桥已然守护稳妥!只等大帅中军过来!”
“哈哈!官兵果然是一群老鼠,只敢东躲西藏,若是与我军雄狮相抗,真乃自取灭亡耳!”张曼成一扬马鞭遥指东方,不禁大笑起来,左右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轰然笑开。
“大帅,如今天色已晚,渡河多有不便,不如就地安营扎寨,明日再过河攻敌为好……”却也有左右出言道。
“不可!官兵新败,一时难再举锐气!此刻不趁机过河,只待明日,官兵重整旗鼓,我军恐怕还有损伤!”张曼成摇了摇头,当即多左右高声令道,“传令,加紧渡河,且等过河再安营扎寨!”
张曼成令毕,左右皆抱拳允诺,纷纷催促部曲而去。
“嘿嘿……如今我军大军步步紧逼,左右无路,只余鲁阳可走,官兵不过一万人马,鲁阳有六千之众,依城为托,互相厮杀,只等两败俱伤,我再出大军而攻,哈哈!”张曼成以马鞭敲打手心,不由得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