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张仲景又道:“在下再开一处药方,公子日后十日一剂,用于压制病根,不使起复,反复不可断绝。另外,我有自制八味地黄丸可辅以药剂服下,可滋补肾阴,益养根本。我也把配制之法记入药方,他日公子取药炼制便是。”
“八味地黄丸?不是只有六味地黄丸么?”卫宁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叫左右取出白绢墨笔。
只等张仲景一阵奋笔疾书,便叫卫三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跑到城里抓药去了。
一阵忙碌,张仲景拱了拱手对卫宁道:“如今公子身体未愈,切勿轻动,好生调养,在下就先别过。几日来我也调制了几粒药丸,公子可差人随我去取,可先行服下,调养身体。”
卫宁点了点头,便叫緑萼随张仲景去取药,拖着虚弱的身体将张仲景送出门外。
只见临出门时张仲景背影一顿,似乎犹豫半晌,忽而轻叹一声。
回过头来,低声道:“公子病根在下的确无能为力,但或有一人可以治得……在下虽然自傲,也不得不佩服其人更擅长养生针灸之道,通晓数经之学,自创一套五禽戏确是养生妙术。其人或可助公子痊愈身体……”
“五禽戏?”卫宁一听,便接口道,“莫非沛国谯华佗否?”
张仲景颇有些惊讶道,“公子也知此人?不过,他常年云游行医,却也是飘忽不定……公子要找他,恐怕还须废些时日。”
卫宁点了点头,心道,“还不是和你一样,找了几年都没找到,不过……五禽戏或许真能帮我强身健体……”
如今卫宁得知小命无忧,心情大好,对张仲景躬身拜了一拜:“有劳先生指点,若他日来得河东,定要让卫宁略尽地主之谊!”
张仲景微微一笑道,“公子有心了,不过,公子还是好生歇息为好,快回房吧!”
等张仲景去了,杨奉这才疏了一口气,只看卫宁如今恢复生气,心里高兴,对卫宁道:“公子得脱恶疾,当是万幸!我军如今大胜,短时未有战事,公子当好些调养才是!”
“有劳将军挂心了,卫宁记下便是!”卫宁点了点头,答道。
但听庭外,又有人急跑过来,大声道,“主公,徐晃大人带兵回来了,右中郎将请主公前去议事,哈哈,那反贼……”
“混账,谁让你高声喧哗的!不知道仲道如今需要静养吗?”杨奉听那传令兵嗓门颇大,当即怒声打断。
接着对卫宁说道:“仲道好生修养,我先去右中郎将大人处,稍迟再来探望!”
“将军公事要紧,不必理会我,自去便是!”卫宁点了点头,回到房中,暗自思踌。
“徐晃回来了,那么波才到底中伏没有?唔……得考虑一下以后的部署了……”
事实上,杨奉一番作为,卫宁看在眼里,心里还是颇为感动,凭借他的直觉,可以很确定,杨奉的本性就是一条豪爽的汉子,没有多少野心,也没有多少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