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大骇,这是什么怪招?居然用枪的弹力和对手武器的反震力量作为一招攻势?
来不及细细回味,吕布凭着丰富的经验,右脚略小退半步,张锋凌利的枪便无功而返。
“好枪!”虽然被吕布躲过,那他们三人还是不吝言辞,大声叫好,特别是王越,好象是自己亲手使出这精妙的一招似的。
张锋一招无攻,便撤了枪势,再次将枪背于身后,迎风而立,白色禅衣呼呼招展,象一面骄傲的旗帜。
吕布定了定神,大吼一声,又是一招递出,由张锋左边横扫而至,至少是用了五分力。
张锋也还是一只手,也还是划一个圆,只不过这次是从下往上,依然当的一声,又几乎砸在戟的同一个位置,而后又是一个小小的半圆,依然攻向吕布的右手。
吕布这次了防备,不等枪尖近身,向左一个滑步,长戟改向张锋的腰劈去。
但是不管吕布用什么招,张锋总在站在一个小小的圆里面,如同一个画匠一般,轻易用一个又一个的大圆,小圆,半圆。
一一瓦解吕布的招数,而后随势递出自己的一招。
只不过张锋知道这套功夫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
由于自己只是根据太极的原理总结出的,而且并不纯熟,所以,没有攻招,全是守招!
相信凭吕布的造诣,也一定看得出来。
果然,当吕布两只手用上六成力,张锋双手握枪也抵挡不住了,长枪当的一声被震飞,那股几乎能与吕布战意相抗衡的杀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张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毫无一个大家士族该有的风范,随便拱了拱手道:“奉先兄神技,锋自愧弗如,佩服佩服。”
那黄、王两人已是赞声如潮。
吕布脸上早就不存在起先那种带点轻视的微笑,反正严肃的说道:“知机切莫自谦,吕布身经百战,却从未遇过如此难缠的对手,如果假以时日,知机力大,更兼此技纯熟,恐怕天下无人可挡其锋也!”
听到吕布都这样郑重的说,张锋从心底感到开心之极。
仰着头看着吕布高大的身影将自己笼入他的阴影里:“多谢奉先兄谬赞!”
由衷之言让张锋感到很感动,不知怎么的居然说了一句让他自己都觉得冲动的话:“奉先兄神技,若不嫌弃,我俩结成异姓兄弟如何?”
刚出口就后悔了,吕布这样顶尖的武将,怎么会跟自己一个毛头小子结拜?
“只是锋性情顽劣,疏狂无羁……”
不想吕布大喜道:“弟之神技,兄由衷敬佩,此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吾也是直爽之人,最恶那虚伪的做作,弟真性情,正是对了我的胃口。”
“呸,还酸不拉叽的拽什么文,最讨厌那些个士子动不动就子日者乎,真是憋死我了。”
张锋高兴得从地上一跃而起,本已近脱力的身体又重新精力充沛起来,拍拍屁股后的泥灰。
忙拉着吕布就往自己房间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汉升,劳烦要下人准备些蜡烛香炉,我要与义兄结拜。”
黄忠和王越相视一眼,有些惊愕,又有些无奈,忙各自找人去了。
张锋兴冲冲的想,吕布啊,牛*的人物啊,居然要和我拜把子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不留神一脚结结实实绊在墙角的实木柱子上。
离地最近的一只胳膊却正紧紧拉着吕布的衣袖,轰的一声,狼狈的摔在地上,面朝下躺着,一股酸酸辣辣的感觉从高挺的鼻子处传来,眼睛也迅的湿了。
完了,出鼻血了,张锋窝火的想到。
背后吕布惊道:“贤弟,没事吧?”
张锋一回头,一张脸,半脸灰,红红的血从鼻子流出来,混着灰,加上开心的傻笑,把一张本是极俊的脸染得如同疯子一般。
哪有刚才和吕布对峙时飘逸、沉着的高手风范?
“贤弟,你……哈哈”吕布指着张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