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求师学武之人的刘玉珍,见来人竟然是个日本军官,心中暗自惊讶之下,试探着问道:“你是……?”
“哦,我是驻守玉泉县城的大日本皇军联队长小林宽敏,特地备礼来拜林师父为师来的。你是师母吧?师母,这是我给师父带来的礼物,请师母一定收下。”小林宽敏身子绷得笔直,一躬几成90度用极其诚恳的语气说道。
“爹,有人又拜师来了,是一个日本军官。小林太君请进屋坐,我爹他生病下不了床。”林玉珍既没伸手接小林宽敏的礼物,也客客气气地将他称为小林太君,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小林宽敏的拜师。
收不收小林宽敏当徒弟,那可是公公和老公的事,不是林玉珍可以决定的,但她心里很是厌恶来侵略中国的日本人,自然不希望公公收下小林宽敏做徒弟。
将小林宽敏带到公公林山红的病床边,林玉珍给小林宽敏搬了张凳子,便自行回厨房继续给公公做点心去。
小林宽敏将礼物放到桌面上,回身咚的一声就跪在林山红的病床前,边磕头边朗声说道:“师公在上,徒孙小林宽敏给师公磕头了!”
小林宽敏在大门口外的自我介绍,林山红早就听在耳里了,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拒绝小林宽敏的拜师了。
腿伤这旧疾复发已经不能下床行走的林山红,双手支在床铺上努力欠起身来制止道:“小林太君万勿行此大礼,老汉承受不起啊!小林太君快起来,快起来!玉珍,玉珍呀,快来扶小林太君起来!”
林玉珍闻声小跑进来,搀住小林宽敏的胳膊,也不管他是不是存心考究她的气力大小,一把将小林宽敏扶直站起身来。
小林宽敏军校毕业,一身功夫气力还特别大,不料想却抵不过林玉珍这个中年女人的挽扶,被她生生给半扶半拽直了身,这才相信林家的武功并非浪得虚名,更坚定了学习林家武功,特别是林家飞针神功的决心。
“小林太君,说来惭愧啊!林家的武功到了老朽手上早已失传,连我儿子也未曾学到一星半点啊!”林山红一脸愧色地叹道。
连林玉珍都这么厉害,小林宽敏哪里肯信林山红的推辞之言?心想以他日本军联队长的身份,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你林山红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师公,师父他老人家不在家么?”小林宽敏见林山红推辞,转移话题问道。
“他送我长孙去乡里的初中部上学去了!”林山红随口答道。
被林山红婉拒的小林宽敏并不灰心,听了“长孙”两字心里不由一动,便笑嘻嘻地告辞林家回公路上驾着三轮军用摩托车回县城去。
小林宽敏不是一条道走到底的年轻人,他已经想到从林山红的孙子身上打开林家的缺口了!
经小林宽敏暗中运作,林建杞以成绩特别优秀为名,被玉泉县教育局特招至玉泉县初中部读书。
林家人并不知道其中内情,还以为是林建杞成绩特别优秀的缘故,才被保送进县一中去读书的,全在心里一个劲地替林建杞而自豪,鼓励次孙林建瓯向哥哥学习,好好读书,将来也上县一中读书。
每次从县一中回玉山村,林建杞要走一个多小时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