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抱歉。”
桑初淡淡的开口，没想到，除了工作，这么多年的第一次见面，开口却是问这样的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学长，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饭。”
说辞拙劣，一听就是借口。
顾学长一把拉住正要走的桑初，“我就真的没有机会吗？”
桑初微微挣扎了一下，但胳膊上被擒着的手没有一丝松开。她转头，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学长，这几年我也听说过，你是交过两任女朋友吧。而你现在对我还抱有想法，不就是因为你没有得到过，所以不甘心吗？”
顾卓愣了一下，“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吗？”
桑初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其中意味不置可否。
对视良久，顾卓失望的低下头，缓缓的松开手。
桑初开口：“学长，很谢谢你的照顾，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但从始至终，你在我眼里，只是朋友。抱歉。”
话音刚落，她就头也不回的转头就走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从始至终，那么多年都只喜欢一个人呢。这中间分开的时间，就足以让每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爱意也渐渐消散。
要说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就只有心里那股子不甘心的气罢了，只是意难平而已。
谁都不是例外，顾卓不是，她不是，聂戚也不是……
……
“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酒店房间里，董主管就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没想到桑初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按照她颇有经验的眼神，那顾卓应该对她有意思啊。
而桑初则会碍于这次合作他帮了大忙上，怎么着也得请一顿饭吧。
桑初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想说明其中的细则。
“董主管，到饭点了，是打电话给前台让她们送上来还是我们下去吃？”
董主管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们去吃食堂吧，我当年就想来这个学校读书来着，因为各种原因，最后还是没有来。这么多年了，就来尝尝食堂的味道好了。就当圆了当初的梦。”
领导开口，桑初自是无话可说。
不过，科尔菲莎食堂的东西，味道是真的不错。
夜幕降临，无垠的天际没有看点半点星辰的踪迹。但月亮倒是格外的皎洁。
桑初和董主管饭后在学校散步，桑初仰头，凝视着天空好一会儿。喃喃的说：“原来，隔着大洋彼岸的月亮，也这么好看呢。”
董主管听着她的话，嘴角挂起一丝微笑。目光里满是回忆和缱绻。
温柔的晚风不知从什么方向吹来，吹拂在脸上格外的舒服，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沉醉在着夜色中。
在幽蓝色的夜幕下，桑初听见董主管在耳边开口，声音里透着追忆往昔的怀念。“其实，我当年也拿到了科尔菲莎学校的offer，只不过因为当是还有一个正在恋爱的男友，因为他，我留在了国内。”
桑初没想到，看上去一直保持理智冷静的董主管，还有这段年少经历。为爱的人放弃前途。
“那你后悔吗？”毕竟，如果当年来了，她现在可能就不是在天凡工作了，而是在更高的地方了。
董主管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以前的男友变成了现在的老公，还有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生活幸福美满。要是我当年去了科尔菲莎，可能现在才要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