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如果凌飞雁狐仙不是弟子,如果凌飞雁不是张梓的妻子,如果凌飞雁不是在夺位中出了大力,皇上现在会把凌飞雁下狱的。
皇上不能治凌飞雁之罪,又不能按照凌飞雁说的办,只好一甩手散朝,扔下凌飞雁在那儿发愣。
等大臣们都离开,张梓来到凌飞雁身边,责怪道:“飞雁,你今天过分了。即使规劝皇上,说话也得委婉一些啊。”
憋一肚气的凌飞雁反驳张梓道:“我没有你性格好,会说话。天天奴颜婢膝的,不知道你的脊梁现在怎么这么软?”
张梓被凌飞雁说的脸真有点挂不住了,也点到了他的痛处。
现在的皇上和先皇不一样,先皇和张梓是莫逆之交,充分信任张梓,对张梓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因此张梓也敢说话,更喜欢说话。
现在的皇上曾经和张梓同殿称臣,别看是皇叔,地位比张梓低,有时候都看张梓的眼色行事。
现在皇叔虽然是皇上了,还是感觉低张梓一头,总想在事上找回来。虽然在行政上离不开张梓,在用着张梓的同时,又防着张梓,控制张梓的权力。
张梓没有凌飞雁洒脱,对皇上的作法心里很不舒服,意志也很消沉,由积极参与朝政,转变到消极处理朝政。对皇上的说法,对也是对,不对也是对,从不反驳。
张梓被凌飞雁的一顿抢白,也生气了:“你一身轻,出什么事都无所谓,大不了去修仙。我还有一家老小,我得为他们的性格着想。”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由于凌飞雁没有生育能力,在她大婚不久,由凌飞雁亲自操持,一下子给张梓纳了三个妾室,现在这三具妾室也开枝散叶了。
听到凌飞雁把自己与家里的妾室对立起来,凌飞雁一阵心酸,流着泪水说:“原来在你心中是这样想我的,原来在你心里只有你的家室,把我推到他们的对立面。”
张梓也感觉失言了,赶紧道歉:“飞雁,我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那个意思。”
凌飞雁真的错误理解张梓的话,张梓是想说皇上不信任他,怕自己做错事给家里惹祸。然而这是朝堂,表面上看只有他们夫妻,难免哪个墙角就隐藏着一只耳朵。
夫妻不欢而散,回到家里也没见面,第二天上朝还在生气呢。
让凌飞雁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主动的提起昨天的事:“凌大将军,昨天朕回去想一想你说的话。感觉你说的是对的,我决定下旨放了那些无辜尘民。”
凌飞雁赶紧致谢:“臣代那些尘民和他们的家人谢皇上的天恩。”
皇上又说:“凌大将军,我这儿有一个揭发信。你看看,如果可信,你负责调查。”
凌飞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太监手里接过信。
检举信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三王逃到天国,依然想复辟,在仙庭尘秘密组织队伍。有一个叫黄三的富翁,出钱出力支持三王复辟,接下来是详细介绍黄三家庭住址及财富的情况。
信里所说的黄三就是中天黄道帝君和紫面真君的三弟,大号和小号都叫黄三,他们还有两个弟弟,分别叫黄四黄五。
现在黄三是一个低调的富翁,他在几乎所有郡县都有酒楼,还经营钱庄等,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信中还有一些被抓捕的人供词,基本是众口一词地说这一切都是受黄三指使的。
凌飞雁并不知道黄三是谁,也不知道黄三和红火苗的关系。她虽然对皇上有些作法反感,可对于叛乱这种事还是不允许的。
本来皇上让凌飞雁组织调查,由于和张梓闹了别扭,凌飞雁竟然请旨:“陛下,此事重大,我想亲自调查,一定铲除这伙隐藏起来的暴徒。”
“好啊。”皇上高兴地答应一声,然后说:“我让太监陪着你去。这样你行事更顺利了。”
凌飞雁明白皇上的用意,是监视自己,心里虽然不快,还是高兴地答应:“谢陛下的信任。”
皇上又问:“需要什么人配合你吗?”
凌飞雁回答:“我只需要带上一刀斩兄弟就可以。让随行太监拿着圣旨随我行事。”
凌飞雁这回学圆滑了,她不带圣旨,让太监带。意思告诉皇上,我只负现查事,你的太监负责善后。
皇上听到凌飞雁的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一个大将军办案,竟然没决定权,似乎有点降低其身份。不过防止凌飞雁乱用权,皇上并没反对:“这样也好。省得你太劳累。”
凌飞雁离开朝堂,也没和张梓告别,带着一刀斩和奉旨太监直接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