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眉头一锁:“这么猖狂?难道此二族连姬无夜的面子都不卖?”
李仕侧面举例道:“前几年,翡翠虎的商团想把荥阳县纳入,却遭到此两家的联合县内所有家族抵制,导致翡翠虎的商团寸步难行,最后听说姬无夜出面,才让二家稍稍松口,却也从中攫取了大量财富。”
“居然能调集全县势力……”韩眉头锁的更紧。
李仕继续道:“而且,县令大人最近刺杀一事惊吓,已卧床多日,侍奉左右之人,为张家族长之女,若公子无事,还需前去探望一二。”
这件事韩也清楚,点头称是,又请教了几个问题后,突然道:“外公已在司马一职上多年,可想过再挪一挪?”
李仕一惊,不知他是出于何目的,故而小心谨慎道:“老朽已近古稀,也没有多少雄心壮志了,何想过县丞重职。”
他话是这么说,但浑浊的眸中,还是射出无法一缕无法掩盖的灼烧色彩。
此言不仅是他,就连那些伫立一旁的几位‘舅父’也皆是动容,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这些变化,韩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一声‘利益’二字的诱惑力,故意道:“既然外公已无他念,就当在下失言吧!”
说完,欲起身告辞,却被那一直不动声色的李家二公子劝言道:“公子勿急,您事务繁忙,不如多留一会?”
韩与之目光对视,沉吟了一会,还是摇头道:“不了,已唠叨多时,本公子还有要事在身,以后再来拜会!”
顿了顿,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这位‘二舅’一眼:“若日后二舅父欲教之言,且可来寻我。”
言毕,不顾李仕的出言挽留,带着季陶等人离开了李府。
李仕等人见他坚持,也没有办法,只能目送韩等人离去。
“爹,大哥,这小子这么猖狂,你们怎么还出言挽留?”屋内,只剩下李家父子四人,其中年岁最小,向来高傲自大的三公子满脸不忿。
李仕明白自己这个小儿子过于溺爱,不仅没有老大李贵成熟稳重,也没有老二李彦的聪慧,且人情世故等都一无所知,亦不能多加训斥,只能好言安抚了几句,才向看向大儿子和儿子,问道:“老大、老二,你们怎么看?”
两人对视一眼,身为大哥的李贵先言道:“韩此来,看似骄纵,其实饱含深意,不似表面所言了解荥阳那么简单。”
李彦点头认可,微微垂首的眼眸却掠过幽光:“大哥所言极是,韩此举看似鲁莽,孩儿却认为是试探之举。”
李离嚷嚷不停,反驳道:“那小子才没有什么试探,以我看,就是小小年纪当上了司空,才会这么猖狂。”
“好了,老三,不要左一言小子,右一句小子,他怎么说都是你侄子!”
李仕脸色微沉,呵斥了他几句,就不再理他,继续与另外两个人讨论韩此行的真正目的。